豐谷縣,兵士精神飽滿,紅光滿面,手持長槍,佇立在城牆之上。城門樓上,一位大腹便便的八字鬍男子,正歪躺在太師椅上,悠然品茶。
張武陵和詭譎道站在城門前,目視城內。城內街道,四人抬轎,雙人扇扇,隨處可見。轎上之人,身穿華服,手執長鞭,時不時地抽打抬轎之人。
抬轎之人面露痛苦之色,忍氣吞聲。聲樂驟起,鼓樓之下,一片鮮紅。紅衣男子一手持玉扇,一手執牽巾,春風滿面。
一眾奴才,前呼後擁,笑臉相迎,歡呼雀躍。紅衣男子腳踢身下老者,老者眉頭緊皺,汗如雨下,繼續爬行。
紅衣女子淚溼眼眶,奮力掙扎。紅衣男子一臉玩味,手拽牽巾。紅衣女子傾倒在地,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伸手,紅衣男子後仰。頓時,紅衣男子勃然大怒,揮動玉扇,猛擊老者腦袋。老者眼前一黑,努力撐住地面。
紅衣女子看在眼中,淚流滿面,不住搖頭。一名狀如矮冬瓜的奴才,蹲下身子,目露兇光。
“老東西,注意點!若是摔壞了少爺,你吃罪的起嗎?”
老者低眉順眼,紅衣男子輕蔑一笑,伸手拍扇,“今天,咱們玩點特別的。”
一名高個大麻臉,面容疑惑,“少爺,什麼特別的?”
紅衣男子看向紅衣女子,邪魅一笑,“鑼鼓聲在大點!讓所有人都來這裡。本少爺,要在此地洞房。”
一眾奴才面面相覷,“少爺,在這裡?”
紅衣男子喚扇,冷眼而視,“既然知道了,還不去辦?”
聞言,一眾奴才賣力敲打鑼鼓,吸引了一眾目光。不多時,紅衣男子周圍便聚滿了數人。張武陵和詭譎道人隨之上前,靜靜觀看。
紅衣男子手拽牽巾,女子吃勁,傾倒在其腳下。張武陵眼神冰冷,詭譎道人提壺飲酒。一眾奴才敲鑼打鼓,極盡笑意。
“諸位,諸位。今日,我家少爺將在此處洞房,速來旁觀。”
一名腦滿腸肥的禿頂矮矬子,翹首以盼。一名身著華貴的婦人嗤之以鼻,目不轉睛。一名山羊鬍的中年男子,口中說著有傷風化,卻緊盯著紅衣女子交領。
紅衣女子面色慘白,緊緊?住自己的交領。紅衣男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躍而下,一腳踢開老者。
“爹!”紅衣女子淚花閃爍,大喊一聲。
紅衣男子拽起紅衣女子,任憑其哭喊,“諸位,這是本少爺的第一百房小妾,美嗎?”
眾人目視紅衣女子,默不作聲。紅衣男子面露不悅之色,一眾奴才連聲附和,“美!”
紅衣男子展露微笑,“看來,各位都不想看本少爺洞房。掃興,實在是掃興。”
眾人互視,振臂高呼,“想看!”
紅衣男子扇扇,仰天大笑,“既然各位想看,本少爺很高興。”
說著,紅衣男子伸手抓住紅衣女子的交領,用力撕扯,肚兜顯露。眾人雙目圓睜,望眼欲穿。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們……”紅衣女子淚流滿面,眼中沒有一絲亮光。
張武陵手握慕嫣劍,詭譎道人退到一旁。矮冬瓜奴才打量張武陵,忿然不悅,伸手推搡。
張武陵反手扼腕,矮冬瓜奴才痛苦哀嚎,“少爺,少爺!”
紅衣男子轉頭,睥睨而視,“哪來的混賬?居然敢打本少爺的狗!你可知,我是何人?”
張武陵嗤之以鼻,“哦?你是何人?”
“你不是豐谷縣的人?”紅衣男子疑容滿面,而後喚扇,“是與不是,皆不重要。本少爺看你身手不錯,若能跪下做本少爺的狗,本少爺既往不咎。”
張武陵無奈一笑,“為何總有人要自尋死路?”
“你他……”紅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