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道人攙扶成許氏上前,“小子,他既有心拜師,你何不收下?”
張武陵面露難色,思索一二,“大福,現在還不是時候。若你我再見,我必收你為徒。”
成大福目光殷切,“師父,徒兒不明白,為什麼不是時候?”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張武陵看向天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若不能做到,豈不誤人子弟?”
婦人連忙拉起成大福,“大福,這是大俠對你考驗。若你真想拜大俠為師,就要堅定信念。”
成大福重重點頭,“娘,孩兒定要拜大俠為師,成為像大俠一樣的人。”
張武陵微微一笑,收劍入鞘。孫清立刻爬起,捂著脖頸,帶上家丁,慌忙逃竄。行及百步有餘,孫清戟指怒目。
“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請我家太爺,將你們幫賤民,通通殺光!”
張武陵轉頭,孫清膽寒收聲,瘋狂逃竄。婦人略顯擔憂,“唉!得罪了孫清,可如何是好?”
成大福揮動木劍,“有我在,定叫那賊婦,寸進尺退!”
婦人轉憂為喜,撫摸成大福腦袋,“真是孃的好兒子。”
成許氏欣然點頭,“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大福,以後一定會有出息,振興成家。”
忽而,咕嚕聲起,柳今生連忙捂住腹部,耳紅面赤,“失禮,失禮。”
眾人歡笑,沽酒買肉後,轉身行走,回到成家。婦人忙碌,成許氏與眾人聊家常,談及過往,眼中滿是驕傲、嚮往、悲傷。
少頃,酒菜上桌。成許氏和婦人端酒相敬,三人連飲。推杯換盞之間,柳今生滑落桌底,酩酊大醉。
眾人歡笑,婦人與成大福攙扶柳今生,進入偏房。成許氏繼續端酒相敬,張武陵和詭譎道人連飲數杯。
歡飲過後,成許氏不勝酒力,回房歇息。成大福抱著被褥,為張武陵和詭譎道人分配房間後,走向柴房。
張武陵和詭譎道人拉住成大福,“我們兩個住一間,回去歇息吧!”
成大福猶豫一二,欣然點頭,轉身回屋。張武陵和詭譎道人相視一笑,“你也猜到了?”
“這等小事,道爺還用猜嗎?夜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詭譎道人目視大門,“今晚,他們一定會來。”
張武陵囅然而笑,“這次,該你了吧?”
詭譎道人哈欠連天,“道爺乏了,歇息吧!”
張武陵搭著詭譎道人的肩膀,“你又想逃?”
詭譎道人一本正經,“道爺是在鍛鍊你。”
“你少來!”張武陵拔出慕嫣劍,“眾人齊上,也難敵我一劍,算什麼鍛鍊?你分明是想讓我出力。”
詭譎道人掏出四張紙人,凝神掐訣。紙人四散,鎮守四方。詭譎道人轉身擺手,哈欠連天,向著偏房而行。
“院內歸道爺,院外歸你。道爺累了,先睡了。”
張武陵無奈搖頭,仰望星空。白嫣兒樣子一閃而過,淡淡的丁香味隨風飄蕩。張武陵雙眉微蹙,環顧四周。
“白嫣兒?”
丁香味消失,張武陵推開大門,走出院落,側身躲避,躲過火箭。張武陵轉頭而視,只見一名老態龍鍾,瘦骨如柴的老者,哆哆嗦嗦地指著張武陵。
孫清撫摸老者的手,“哎呦,太爺,他就是欺負我的人。”
老者一氣分三喘,半死不活地揮動乾癟的手,“殺,殺了他。”
霎時間,火箭齊飛,一眾士兵舉刀衝鋒。張武陵手提慕嫣劍,跳入亂軍叢中,勢如破竹。刀光劍影,慘叫連連,血霧瀰漫,老者驚恐墜馬。
“快,快,快攔住他!”
士兵面面相覷,孫清手指張武陵,“取其首級者,賞黃金萬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