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熱火朝天,宋天德顛鍋揮勺,灶火暴燃。桌案之上,八珍玉食,五味俱全。
張武陵放下白嫣兒,端起菜餚,進入金玉客棧,擺盤上桌。少頃,眾人落座,宋天德舉杯,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宋天德目視張武陵,“張兄弟,你們還要去軒轅國嗎?”
張武陵看向詭譎道人,詭譎道人夾起牛肉,塞入口中,“別看道爺,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自己決定。”
“要去。”白嫣兒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張武陵碗中,“尋得長生丹,你我一起白頭偕老。”
張武陵微笑點頭,夾起一塊肉卷,放入白嫣兒碗中,“長生丹要尋,紅夕濁魔也要除之。”
宋天德欲言又止,孫玉玲看在眼中,盈盈一笑,“張兄弟,依我看,你還是留在金玉客棧為好。雖然我也想長生,但是長生之事,終究是虛無縹緲的。”
孫玉玲端起酒杯,看著面頰泛紅的白嫣兒,“先與白姑娘要個孩子,為張家留後,才是第一要務。”
聞言,張武陵和白嫣兒互視一眼,面紅耳赤,“孫姐,此事尚早。”
孫玉玲端酒自飲,“不早了。早些要孩子,早些抱孫子。若你們嫌麻煩,我和當家的可以幫你們照看孩子,不耽誤你們辦正事。”
宋天德無奈一笑,“張兄弟,世事無常。有些事情能儘早做完,最好儘早做完。否則,等到想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詭譎道人咀嚼牛肉,目視宋天德。張武陵和白嫣兒相視,茫然不解,“宋大哥,何意?”
“沒什麼,沒什麼。”宋天德端起酒杯,強顏歡笑,“吃菜,吃菜。”
“若兩人無有感情,沒有孩子便沒有孩子。若兩人有感情,還是要個孩子為好。”孫玉玲神情落寞。
宋天德略顯不滿,“別說什麼孩子了。”
孫玉玲淚流兩行,白嫣兒坐到其身旁,遞上手帕,“孫姐姐,這是怎麼了?”
孫玉玲掩面而泣,“我們明明能有孩子的,明明能有孩子的。天波將軍,怎麼能沒有子嗣呢!”
“沒有便沒有。”宋天德自斟自酌,“我現在不是什麼天波將軍,而是金玉客棧的夥計。”
“你總是這麼說,你總是這麼說!”孫玉玲抱著白嫣兒,痛哭流涕,“讓你納妾,你就是不聽,就是不做!”
宋天德默不作聲,白嫣兒輕撫孫玉玲後背。張武陵不知所措,目視詭譎道人。詭譎道人大口吃肉,痛飲美酒。
“你看道爺做什麼?道爺又不是大夫。”
“你會不會什麼秘術?就是……”
“不會。”詭譎道人斬釘截鐵地說,放下手中筷子,心滿意足,“若是靈春門尚在,此事不難。可靈春門沒了,此事難於上青天。”
“都怪那孫長貴!”白嫣兒目光兇狠,“回去之後,我便殺了他。”
“丫頭,你可別冤枉孫長貴。滅靈春門的人,是柳寡婦。”詭譎道人悠然品茗。
“柳寡婦?”白嫣兒疑惑不解,“誰是柳寡婦?”
“柳寡婦、曹狗剩、慕雲風、夜侍郎、柳狂生、索明氿、孫長貴,此七人,便是覆滅玄天百家的人。其中,柳寡婦與靈春門有仇,她兒子的心被靈春門挖出來,換給別人了。”
眾人紛紛看向詭譎道人,張武陵雙眉微蹙,“細說。”
“細說不了。”詭譎道人放下茶杯,“過去這麼久了,道爺怎麼記得真切?道爺就知道,柳寡婦是個苦命人,最後為了一個孩子死了。”
張武陵略有不滿,“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嘿,小子。道爺有必要告訴你許多嗎?你怎麼和長生教的人一樣?一遇到感興趣的內容,便要刨根問底。”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