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第一想法就是:羅大少要如願了。
接下來,該輪到二長老了。
就是不知道,二長老曾暗殺常青藤十幾名長老的事,什麼時候會曝光出來。
明天?還是後天?或許會先曝光三長老的死因,然後牽出二長老,再拔出羅卜帶出泥,讓常青藤中死者的親屬發現蛛絲馬跡,進而懷疑上,最後由他們自己找出真相?
羅大少喜歡借力打力,很少直接出手,應該是最後一種。
“乖素雪,最近別出門。”齊大師又在工作間熬了夜,只是略微收拾了下,眼中的血絲還沒有消退。
“好。”桑桑點了點頭。
“那種人,死了也好,雖然跟你一個姓,但你也別替他擔心難過。你還小,有什麼送往迎來的應酬也輪不到你,乾脆躲在別出門……”齊大師絮絮叨叨。
桑桑心底湧出一股暖流,老人是真心為她好。
忽然間,桑桑冒出想要畫畫的衝動。
快樂很難捕捉,她可以畫溫暖,被人關懷時發自內心的溫暖。
桑桑覺得手發起癢來,好想面前有一支筆,她會用炙熱的紅色、溫暖的白色、炫麗的紫色……將自己的心情,用這些顏色記錄下來。
用我的筆,畫我的心!
她好像理解了青老先生這句話的意思,靈感,來源於生活中每一個小小的感動。
捉住它,不要放它溜走,把它留在紙上。
桑桑猛地站起來,握著齊大師的手,誠懇的說:“老師,我會很乖,不惹事,不闖禍,最近也不會出門。您以後就算事情再忙,也別熬夜了,對身體不好。”
說完,桑桑臉頰發燙的低頭跑開。
她還是不習慣說這麼感性的話。
齊大師傻傻的看著徒弟消失的背影,想起剛才那張紅彤彤的臉,那紅彤彤的耳朵,忍不住捻著他的寶貝鬍鬚笑了,笑得格外開懷。
桑桑坐在畫架前,拍了拍臉,感覺掌心下的溫度熱得發燙。
“啾啾!”小毛球在大白狼腦袋上蹦來蹦去。
桑桑低頭,想起今天早上因為太過驚訝,忘了餵它。
“啾啾……”小毛球眨著黑豆子眼,叫聲很委屈。
“就你最輕鬆,吃了睡睡了吃。”桑桑戳了戳小毛球。
小毛球向後一倒,沿著大白狼脖子滾到狼背上,好歹抓住了一把狼毛,沒滾下去,頓時生氣的朝桑桑急促“啾啾”兩聲,不過到底記住了桑桑是提供食物的飼主,沒有噴火星。
“真沒用,什麼時候能長大呢?”桑桑說著,起身找來帶小階梯的小毛球專用食盆,調和了營養液,將小毛球放進去。
溫暖是什麼感覺?
是冬天的太陽,還是開啟的取暖器,或者是雪地裡一件大衣,又或是一個關懷的眼神、一聲發自內心的問候……
溫暖需要對比,越是感受過嚴寒冷酷的人,越能明白溫暖的可貴。
現在公認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出生前母親的子*之內。
桑桑不可能從胎兒時就擁有記憶,但現在最流行的營養浴,就號稱能給人帶來胎兒時的溫暖感覺。桑桑試過,感覺確實很好,水下呼吸,整個人躺在水中,感受著溫水包裹著面板,全身毛孔都被開啟,讓人在裡面躺著就不想起來。
漂亮的橘色,陽光的白色。
桑桑昨夜已經看了天帝送給她的晶片,說白了,對方的治癒暗黑畫,跟古德的九重畫差不多。不過只有兩層,下面一層是暗黑畫,上面一層是治癒畫。治癒畫的效果比較強,並且流於表面,壓制了暗黑畫。
壓制並不是隔絕或者抵消,人們在欣賞作品時,雖然感受到了治癒畫的能量,但也同時被暗黑畫影響,只是短時間看不出來。日積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