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世界真小。”
永安木著一張臉,似乎不大相信顧維琛會主動來跟她打招呼似的,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我要走了。”急匆匆的模樣。
“林泉是誰?”顧維琛沒理她的話,三兩步就攔了她的去路。
永安沒注意撞到他的胳膊上,顧維琛順手拉了她一把,永安乏力地半靠在他的肩上,淡淡道:“我妹妹,親妹妹呢。”
顧維琛有些疑惑,林永安什麼時候有妹妹了?
永安覺察到他的動作,放開自己的手,退了一步,和顧維琛拉開距離。
“不用好奇,我也是幾年前才知道的,不省心的丫頭,有點不知天高地厚,我媽說和我一個樣子。”
維琛的眼色變了變,卻沒說話。
“像嗎?我們這種同母異父的姊妹還能找出相似點來,真是神奇呵。”永安唇角輕勾。“林泉的話你別多想,她不知道凱文。”
“是嗎?”
永安怔了怔,提腳要走,忽然被顧維琛拉住。
“你的腿怎麼了?”
“沒怎麼。”
“我送你回去。”顧維琛的話不容置疑。永安眼色微變,別了眼過去。
“顧維琛,你在關心我?”
“你想多了。”
“那就求你給我留點尊嚴!”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顧維琛,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豹子。
維琛一愣,這關尊嚴何事?
永安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道:“顧維琛,這世界上誰都可以可憐我,同情我,唯獨你不行。”
顧維琛忽然覺得那張側臉無比蒼涼,一句話彷彿耗盡了心力。永安是個無比驕傲的人,無比驕傲的人就有無比驕傲的東西,林永安最驕傲的是什麼東西?顧維琛不懂了,這又關憐憫何事……
“隨你。”他淡淡一句,收回手來,站在原地看著永安一瘸一拐的走遠。
一顆本就沒有完全湮滅的心,再送上了柔軟的茅草,會不會再以燎原的姿態再把自己燒的遍體鱗傷……誰知道呢!
維琛心裡諷笑自己,一會兒也消失在原地。
永安回到凱文那兒,正見他收著行李,箱子大開,裡面整整齊齊地擺在衣服。
“你怎麼又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凱文皺眉,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連忙過去扶一瘸一拐的林永安。
永安撇撇嘴,乖乖地附到凱文肩頭,像個打完敗仗回來計程車兵。
“哪裡狼狽了,哪裡狼狽了……”
“我今晚就飛上海,你這樣明天怎麼去談投資?”凱文把她在沙發上放定,蹲下去看她的腳踝。“前幾天不是小腿嗎?今天腳腫成這樣,林永安,我沒告訴你不能穿高跟鞋嗎?”
永安自己俯身下去把脫下來的高跟鞋撿起來隨手一扔,正丟在客廳中央。
“明天不行,還要去談投資,和盛途好不容易談下來的合約,文森不給錢我自己去拉還不成,怎麼能不穿高跟鞋呢?還有凱文,我又沒阻止你去大上海會情人,還公款報銷了好不好?”永安攏了攏胸前的頭髮,此時笑著看凱文,倒帶了點小女孩的隨性,“你是無所不能的凱文,我知道你一定能搞定的,對吧?”
凱文嘆口氣,有些煩躁的丟了手裡的毛巾。
“林永安,你早晚是自作死!”
永安靠在那兒呵呵的笑,漂亮的臉上耀著某種悲涼的光輝。
☆、12。阿琛
第二天晚上,永安帶著自己的秘書去金碧輝煌赴約。
旁邊的秘書也是酒桌上練出來的,當初永安招她的時候除了能力考核,最大的優勢也在於此——人長得漂亮,有能力,能喝酒。
談判進行的不太順,一開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