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吠了一聲,她這才拎著一個大包,坐在了後座。
她把大包放在中間的座位上,那男人始終沒抬頭,右手盤著兩個鋼珠。
裴司遙在狗子發出聲音的那一刻,手指便捏住了它的嘴巴,“閉嘴,不許叫。”
德牧可憐兮兮的嗚咽兩聲,乖乖的趴在她的臂彎處不動了。
司機大叔核對完新上車的乘客資訊後,便直接導航去了楓丹白露。
裴司遙瞥了一眼,便把目光投到了窗外,看著高樓林立,熱鬧非凡的街道,裴司遙心中萬分感慨,還有二十天。
二十天後,先是洪水壓城,逼得人不得不往樓上搬,而後就是極寒,一夜之間突降到零下,多少人因失溫而死,極寒之後就是極熱,冰層化開,水裡的腐屍加速腐爛,新型病毒席捲而來,多少人因為吸入了揮發的有毒氣體,活生生把肺咳了出來。
隨著車子駛離市區,樓房漸漸變少,裴司遙放在包裡的手機,不停的在震動,狗子覺得十分新奇,用腦袋頂了又頂。
裴司遙按住它蠢蠢欲動的腦袋,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謝如峰,她直接拒接,把手機靜音,拉黑謝如峰。
給他臉了,竟然還敢給自己打電話。
手機放回包裡,裴司遙繼續看著窗外。
在末世十年,她早已適應沒有手機的日子,可後座的年輕女人很顯然不是。
發訊息的按鍵音連續不斷從後方傳來,聽起來似乎很著急。
裴司遙看到前方延綿的青山,快到了山腳下了。
楓丹白露,蘇市為數不多,可以挺過末世天災的小區。
上盤山公路時,年輕女人直接打起了電話,尖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刺耳。
“你不是說來接我的嗎?陳博文,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你一個人離開了,讓我怎麼生活,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現在房子都找好了,你他媽的說反悔就反悔,你還是不是人?滾你媽的自由,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怎麼不說要自由。”
後座的女人講電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激動處,抓著前排的靠背,直起身子,句句帶髒字。
司機趁空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把車內舒緩的輕音樂加高音量,企圖蓋過那女子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