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揣進懷裡。
後氏祠堂修得這麼富麗堂皇,結果什麼值錢的都沒有。
最後他把主意還是打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兩個揹包裡。
那兩個揹包鼓鼓囊囊的,裡面東西應該沒少,依著後陸那個性子,他大機率不會動那兩個揹包。
他偷偷摸摸繞了一大圈,一手拎著一個包,從側門偷偷溜了。
後松嚎得嗓子都啞了,感覺自己快要凍成冰磚了,丘州也沒說給他把衣服披上。
他叫了兩聲丘州,沒人應,一回頭,這才發現,偌大的祠堂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抽抽著打了一個哭嗝,這才想起來,他好像是讓丘州去追老巫醫了,只是過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回來。
……
鬧了一上午,早就過了吃午飯的點了,村子裡靜悄悄的,竟沒有一家張羅著吃飯的。
尤其是在場貼臉看了那場景的,現在連茅廁都去不了了,靠近些,聞到味,就噁心都不行。
後財一心撲到自己的身體上,直到晚上要上床睡覺時,脫了外衣,習慣性的一摸內側口袋,這才發現,空空如也。
鑰匙不見了!
那不是一串簡單的鑰匙,那可是可以開啟……
後財不敢耽誤,去後陽屋子裡找人,發現兒子竟然不在屋子裡。
孫子後松屋子裡的燈倒是亮點,但沒腿的後松,連一個小孩都不如。
後財穿好衣服,開啟院門,去敲了隔壁後陸家的門。
後丘村天黑的早,大雪封村,又不用下地幹活,為了節省糧食,能不動的,都會減少運動量,少進食。
沒什麼特殊情況,婦人一天都不會下床,男人們在天黑前,也會上床,這會的路上,八杆子打下去,打不出一聲響來。
除了後陸,後財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人,他原以為可以養老送終的孫子,沒了腿。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後陸了。
而且後陸今天才接觸到那串鑰匙,他是最有可能拿走鑰匙的人。
後財怒氣衝衝的走出門。
……
後陸下午給娃娃講了故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孩子們的罪能好受一些。
晚上吃過飯,他早早把兩個娃娃哄睡著,摟著老婆哄了半天,這不才剛剛睡下,院門就被敲響了。
後陸從小就淺眠,後財敲的第一下,他就已經聽見了。
但他就是心裡有氣,發自內心的厭惡這個曾經他無比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