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請坐……”丫鬟搬來一個凳子,看著顏雪恭敬道。
顏雪看了沒動,這是暗室裡唯一的一個凳子。
看著簡陋的暗室,走到那個沉睡的女子身邊,發現她依舊和她上次見過的樣子一樣。
“少夫人想不想知道她是誰?”丫鬟看著顏雪,眼裡閃爍著沉痛。
顏雪聽了,心裡一緊,警惕的看著丫鬟,這丫鬟想說什麼?
“撲通……”丫鬟跪倒在地,面無表情的臉掛滿淚珠,眼裡滿是痛苦:“她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顏雪聽了,救命恩人?眼裡閃爍著疑惑,問:“那你是誰?”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丫鬟一臉迷茫,像是在低喃。
顏雪看了丫鬟的樣子,眼裡閃爍著不解,這丫鬟什麼意思?
猶豫了一下又問:“那她是誰?”她感覺這丫鬟有些不正常。
丫鬟聽了,眼裡恢復清明,沉痛道:“她是奴婢的夫人……”
奴婢的夫人?
夫人?
這丫鬟在胡言亂語什麼?
顏雪沒有聽懂,皺著眉頭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她怎麼會是夫人?”
“奴婢沒有胡說,她就是夫人,威昌候府的夫人!”丫鬟聽了顏雪的話很反感,眼裡閃爍一抹恨意,神色有些瘋狂。
顏雪聽了一驚,呼吸一窒,眼睛咻的睜大,滿眼不可思議,嗓子瞬間飛到嘴邊,她確實被丫鬟的話嚇到了。
威昌候夫人?
這開什麼玩笑?
這女子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威昌候夫人,在說了,這女子是威昌候夫人,那外面那個柳氏是誰,這兩人長的又不一樣,沒道理會假冒呀!
“少夫人,奴婢說的是真的,”丫鬟慢慢的壓制住情緒,看著顏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急道。
顏雪聽了,努力想擠出一抹笑容,卻發現她怎麼也笑不出來,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如果她的夫人,那外面的那個呢?難不成是假冒的?”
顏雪心裡壓根就沒相信丫鬟的話,這已經不是匪夷所思,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簡直不符合邏輯。
“不是假冒的,她也是夫人……”丫鬟痛苦的說道。
顏雪聽了,感覺她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兩個夫人?怎麼可能?年紀面貌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丫鬟不會是在瘋言瘋語吧!
這丫鬟肯定是神志不清吧!
顏雪勉強笑笑,想著她要不要趕緊走,這會不會是柳氏給她下的一個圈套。
“少夫人可否聽奴婢講一個故事?”丫鬟突然神色悲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顏雪嚥了咽口水,她實在看不懂這個丫鬟,道:“你說……”
丫鬟聽了,臉上閃過一抹笑容,陷入回憶:“那年奴婢十四歲,奴婢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每日不是行乞,就是偷盜,有時為了一口吃的,不惜和阿貓阿狗搶吃食,有一次肚子太餓了,就去偷包子吃,誰料被賣包子的老闆抓住,把奴婢打的半死,奄奄一息的丟到路邊,任憑奴婢自生自滅。”
顏雪看著丫鬟的悽笑,忍不住問:“那你為何不找個活計幹,那怕是當個小丫鬟也行呀!”隨便混個溫飽,也比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好。
“奴婢也想,可是誰會要奴婢,”丫鬟滿臉痛苦。
“為什麼?”顏雪不解。
丫鬟突然抬手,撕開了她的衣襟,脖子上一大塊黑色的胎記,幾乎佔據了她的半個脖子。
丫鬟抬眼看了一眼顏雪,發現顏雪看到她的脖子,並沒有吃驚害怕,意外道:“少夫人不害怕嗎?”
顏雪一笑:“那不過是個胎記,有什麼好害怕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