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中,迴盪著不堪入耳的聲音。文武百官竊竊私語,赤炎侯面色鐵青,打量著張武陵。
剎那間,赤炎侯上前行禮,“君上,臣覺得不妥。”
“有何不妥。”炎興正襟危坐,睥睨而視。
“此人劍履上殿,已是不敬。在烜炴殿中殺人,更是目無君上。論罪,此人當誅,豈能代我炎國出戰。”
白嫣兒亮出血紅色玉牌,“赤炎侯,你不會不識得此令吧?”
赤炎侯火冒三丈,“那又如何!持丹陽令的人是你,又不是他。縱使你可以劍履上殿,見君上不拜,他呢?”
一名矮矬子文官連聲附和,“是也,是也!此人肆意放縱,斷不可留。”
一名毛髮濃密的武將挺身而出,“君上,臣認為,劍履上殿之事可以容後再議。先與地湧國的使臣一戰,才是當務之急。”
“林愛卿所言甚是。”炎興滿意而笑,“賜戰。”
少年和手臂上紋龍畫虎的人轉身,離開烜炴殿。白嫣兒抓住張武陵的手,拽了拽,“跟我走。”
“好。”
白嫣兒白眼相視,“你就不能多說兩句嗎?方才,你為什麼不據理力爭?”
“聽你之言。只回答,不解釋。”
白嫣兒駐足,眼神異樣,“方才,就該讓他們繼續進讒言,斬了你。”
“你不會讓他們斬我,他們也斬不了我。”
白嫣兒失聲而笑,“你就這麼相信我呀?”
“自然。”
“喂!那個誰!你還戰不戰了?”葛巴爾極其不耐煩地看著張武陵。
張武陵牽起白嫣兒的手,瞬身上前,襟飄帶舞。葛巴爾不由後撤,“小子,不要以為會兩下子,就真有兩下子。”
“廢話少說。如何才能獲得爾等手中的四稜玉角?”
葛巴爾輕蔑一笑,少年上前,指著身後四人,“勝此四人,可得四稜玉角。”
張武陵看著少年,“你呢?”
少年怫然不悅,“無名小卒,不配與我一戰。”
“狂徒!”毛髮濃密的武將上前,“老夫乃是炎國龍驤將軍,林炎升。讓老夫來會會你!”
少年嗤之以鼻,“連你們的太尉,都敗葛巴爾的手下。你,憑什麼與我一戰?”
林炎升雙拳緊攥,青筋暴起,“若太傅在此,豈容你等放肆!”
“太傅?哈哈……”一名紋龍畫虎的青年捧腹大笑,“一個教書的,能有多厲害?誰這麼弱,會敗給一個教書的?”
張武陵怒火中燒,白嫣兒連忙握住他的手,緩緩搖頭,“拿到四稜玉角要緊。”
張武陵努力平復心情,“四個齊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林炎升連忙上前,“大俠,莫要輕視他們四人。”
“狂徒!”四名紋龍畫虎的人火冒三丈,摩拳擦掌,“你知道我等是何人嗎?”
“將死之人,何足道哉。”張武陵鬆開白嫣兒的手,拔出慕嫣劍。
白嫣兒莞爾一笑,退到一旁。炎興對著白嫣兒招手,白嫣兒快步上前,“聖女,他到底是什麼人?可勝否?”
白嫣兒洋洋得意,“君上勿慮。我的如意郎君是蓋世英雄,此間螻蟻,不足慮也。”
炎興雙眉微蹙,“聖女,事關國體,切莫誇口。”
“君上,他是玄心宗掌門,劍聖的親傳弟子。”
炎興大喜過望,“眾卿退下,快讓張愛卿與之一戰!”
眾人紛紛後退,四名紋龍畫虎的人將張武陵團團圍住,“小子,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們。”
張武陵淡然一笑,提劍揮舞,劍影閃爍,如狂風強襲,劍氣四散,所過之處,一分為二。劍花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