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垂下眼瞼,眼裡隱隱閃著含恨的淚光……哥哥抱著那小公主,被西越女皇燒死在宮中……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
無憂翻了個身,臉壓上個硬硬的東西,睜開仍有些澀漲的眼,只見枕邊擺著一對胖胖乎乎,憨態可掬的小瓷娃娃。
男娃的形態竟與她在襪底上畫的開心,一模一樣,不過這個娃娃半眯著眼,撅著嘴,象是在親親的模樣。 而女娃的眉眼竟與自己一般無二,也是撅著嘴。
無憂將兩個娃娃放在一起,竟真的剛剛能親到對方的嘴,十分有趣,禁不住撲哧一笑。 但看著兩個娃娃與自己和開心神似的臉,好氣又好笑,做個娃娃,還要佔她的便宜。
看向屋角,開心偏依在身後牆壁上,已然睡去。 他面前擺著許許多多各種形狀的模型。 看樣子,是忙了一整夜。
無憂從床上拿起一張薄毯,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抖開薄毯輕輕蓋在他身上。
薄毯剛碰到他的身體,他就醒了,睜開眼,懵懵的向她望來,眼裡布著血絲,看清是她,伸臂將她攬過,摟在懷裡,又閉上了眼。
無憂看著他帶著倦色的臉容,竟不忍心將他推開,伏在他懷裡,身體被他壯蒲的手臂緊緊箍著,靠在他結實的胸脯上,雖然被緊緊的束縛著,卻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
突然想到三姑娘說的話,感覺他是一個能撐和是起一片天的男人。 平時沒個正經的浪蕩樣子,竟能給人這樣的感覺,委實詭異。
在他懷裡靠了一陣,慢慢又犯了困,不覺中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仍在開心懷裡,不過不知他什麼時候已經理來,正搗鼓著一個陶土模型,發覺懷中的她動了動。
垂眼下來,見她一副初初睡醒,神智還沒完全清醒的樣子,全然不象平時那麼刁蠻頑皮,如同他做的娃娃般嬌憨可愛。
低頭下來,在她面頰上親了親,戲笑道:“我的衣裳全被你的口水溼透了,一會兒記得給我洗洗。”
無憂呆滯的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忙轉身去摸他胸前衣襟,明明是乾的,哪來什麼口水。 頭頂又飄來他無賴的聲音,“醒了就亂摸,摸出火來,你可得負責。”
無憂這才感覺到,他只穿一件薄衣,她的手就隔著那層薄薄有衣裳壓在他胸脯上,掌心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微鼓的胸肌。 臉上頓時起了火,翻身而起。
頭上一痛,他指間拈著幾根烏亮的長髮。 “喂,你做什麼?”無憂雖然在二十一世紀長大,但終究是這裡的人,對頭髮是極為愛惜。 “我等你這幾根頭髮,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開心放開她,將手中把玩著的陶土模具放在輪盤上,手指拈著髮絲兩端,在陶土上極快的壓下,一拖一抽,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將做好的幾個模蛤,均是如此操辦,一根頭髮一個模具。 無憂雖然不知他要怎麼做那些工具,卻也感覺得到他現在做的東西,與她要的工具有關。
直到他將所有模具都用髮絲抽拉過,才不滿道:“寧肯等大半個時辰,也不用自己的頭髮?天地間,只怕也只得你一人。”
開心笑了笑,不搭理她,站起身,將那些用髮絲抽拉過的模具拿到窯爐前。 無憂這才發現,地上落了不少帶著彎度的髮絲,再看自己的頭髮卻是又直又線。
猛的抬頭看向開心隨意抓成一把的馬尾,才赫然發現,原來他的頭髮帶著些不明顯的自然捲。 對剛才的抱怨開始後悔, 他的頭髮帶了卷度,不可用,才會扒自己的頭髮。
可是他為了不弄醒自己,這麼靜坐傻等了這許多。 他這不羈的外表下,到底是何等的細密心思,讓她想起那個爬牆,給她採花的小男孩。 “開心。” “嗯?” “謝謝你。”
“要謝就以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