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自那晚從樺林回來,便接著急令,連夜趕去軍中,雖然日日有人將她的情況向他彙報,但終是沒看見她的人,心裡著實惦記。
無憂去南朝軍營逛了圈,來去又急,身上沒少出汗,而剛才更是逼了一身冷汗,這時哪敢靠近他,“我今天還不曾沐浴,身上怪粘的,去洗洗就來。”
他也不攔,微笑著輕點了點頭,“好。”拿了書卷繼續細看。
無憂腳底抹油地去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乾淨,重回到屋裡,不等他再招呼,便擠上榻,枕上在他胳膊上,去看他手中書卷,卻是一卷兵法,不由笑道:“你這算不算臨時報佛腳?”
不凡笑看過來,眼波如暖風軟水,“算是吧。”打散她打溼的發角,不管如何辛苦,回來能得她相伴,不正是他想要的。
無憂看著他溫柔地笑眼,薄唇輕勾,倒看得出,這笑是他打心底地笑。
353 纏死人不賠命
無憂將那些不快,暫時丟開,能與他一起一夜,就好好地過一夜,手按了他的肩膀,仰頭去含他的下唇。
他眼皮微垂,凝看著她的眼,神色溫和,任她吻上來。
無憂卻感覺他肩膀上微微一沉,繼而穩住,再不作動彈,如果不是她是練慣箭術的人,手指比尋常人敏感許多,絕不會發現他這細微的動作。
她所有動作在這一瞬間停住,仍噙著他的唇瓣,視線卻斜垂向他的肩膀。
他見她不動,眼角掃隨她的視線方向掃了一眼,垂低了頭,唇反覆上她的唇。
無憂另一隻手撐住他的肩膀,將他稍稍撐開些,抬臉看向他的眼。
“怎麼?”他的聲音極低極柔,略帶沙啞,眸子更黑得象望不到盡頭的夜。
無憂不答話,翻身坐起就去解他腰間繫帶。
他捉住她的小手,輕笑,“燈未熄,窗也未關,叫下人們看著好看麼?”
無憂瞪他,臉色變得難看,“少來,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他這才收了戲笑,重新將她攬入懷中,“我沒事,不必擔心。”
“我看看。”無憂從他懷裡掙出來,接著去剝他衣裳。
他知避她不開,只得由著她。
無憂放鬆手腳,動作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輕輕揭起他肩膀衣裳,層層褪去,果然見他肩膀上裹著崩帶,剛她剛才一按之下,崩帶上已經微現血色。
呼吸不由得一緊,飛快地瞟了他一眼,下榻取了金創藥回來,開始解崩帶。
她懂醫,他這時再說什麼也是無用,倒不如由著她折騰。
無憂小心地拆開崩帶,只見他肩膀處傷口便有鮮血湧出,傷口已經作過處理,卻仍皮肉外翻,從前肩窩直穿過後肩,卻是箭傷,
從角度看來,那箭該是射向他的咽喉,只是不知那箭是被他避過,還是箭被人攔了一下,才偏了方向射入他的肩膀,撿回一條命。
他死裡逃生的情形,如同在她眼前,手指微僵,持著金創藥瓶的手,微微地抖,藥粉竟難倒上傷處,“怎麼弄的?”
“今日陪太子巡查防事,中了支暗箭。”他握住她輕顫著的手,“有驚無險,不必在意。”
“哪裡的防事?”無憂自己受過無數次傷,但傷在自己身上,倒不覺得怎麼,傷在他身上,卻疼進了心裡,穩住心神,儘快地為他包紮,免得流太多血。
“婉城南界。”她要問,就算他不答,她自己也會去弄明白,到時反而惹出事端,倒不如如實答她。
“是誰射的箭?”
“不知,被他跑了,未能捉到。”
“你既然與峻衍一起,為何射殺你,而不是峻衍?”他不過是一個軍師,俊衍卻是帥將。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