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凡心口痛得厲害,看著懷中人兒,她面色緋紅,半睜著的眼更是迷離若夢,胸膛中堵得厲害,喉間哽咽,“好,你要什麼都給你。”
無憂歡悅得向他纏來。
他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這場歡愛,只知道在那最後的一刻,明明是極致的**,心裡卻如同攏著塊冰,很冷,很冷。
心中是這生中從來不曾有過的劇痛,就算不得己令她忘掉他的所痛加起來,也不及這一次。
他的眼角滾落兩滴淚,滴在她在興奮後豔紅的面頰上。
他慢慢俯低頭,親吻上她的額角,就在這時,同樣有兩滴淚在無憂的眼角滑下,滲入她耳邊鬢髮。
不凡怔了一下,移唇上去,正想吻去她眼角淚痕。
她伸手將他抱住,輕喚了一聲,“寧墨。”
不凡身體微微一僵,如剜心般的痛,喉頭滑動幾下,柔聲道:“我在,別怕,沒事了。”
她不再說話,也不睜眼,只是將他緊緊抱著,面頰緊緊貼著他肩膀上的紋青圖騰。
他不敢動,等她平復,漸漸睡去,才輕輕將她的手拿下,擰了熱巾為她細細清抹乾淨,又輕輕地為她穿上衣裳,動作輕柔地不驚醒她。
做好一切,才披了衣衫,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屋外。
站在臺階上,看向背對著他站在樹下的寧墨,苦笑了笑,這哪裡是歡愛,分明是入地獄,下油鍋。
凝看著熟睡中的無憂,溫順乖巧,如同羊羔一樣無害,輕嘆了口氣,步下臺階。
寧墨直到腳步聲到了身後,才慢慢轉了過來,二人四目相對,均是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不凡懷中的無憂輕輕動了動,才打破這份僵局。
寧墨默默地從不凡懷中接過無憂,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不凡的聲音,“對不起。”
寧墨腳下微微一頓,再不停留地走向院外。
不凡望著他的背影,心疼在胸間慢慢流淌,他此時方知,被當成他人的替身是何等痛苦。
現在,他才能體會到,當年寧墨將無憂交到他手中時,是何種滋味,那不是‘苦澀’二字可以開竅。
不凡回到屋中,卻見鳳止坐在書案旁,半眯著眼看著榻上纏綿後的凌亂。
等不凡走近,他才轉頭過來,“滋味如何?”
不凡走到案後坐下,慢慢地斟上兩杯茶,“你怎麼進來的?”
鳳止指指身後窗戶,“爬窗。”
不凡掃了眼半掩著的窗扇,連話都懶得說。
被人追捧的仙巫竟幹爬窗觀風月的勾當。
鳳止視線落在不凡身上慢慢巡過,他衣襟半敝,胸前吻痕抓痕豔紅觸目,突然說不出的煩燥,將茶一口飲盡,煩燥非但沒消,反而轉成酸澀緩緩漫開,百般不是味道,“感覺可還**?” 不凡眼皮也不抬,淡道:“甚好。”他知道鳳止是來給他添堵的。
鳳止笑了一笑,把玩著摺扇,“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會不會將你和寧墨一起恨了?”
不凡靠坐著,慢慢轉動手中茶杯,“恨我必然,恨寧墨就未必。”她身上淌著寧墨的血,而寧墨所做一切,均是不得己而為,她何來恨?
至於他……她本恨他入骨,再多恨些,又能如何?
“也是,我倒想看看她更恨你,是什麼模樣。”鳳止慢慢扯開摺扇,搖了幾搖,“‘今天忘’並非無解。”
不凡驀然抬頭,驚看向他,半晌又垂下眼去,翻看剛才未批完的文書。
鳳止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想解。”
不凡淡笑抬頭,“為何要解?”
四目相對,鳳止越加的看不透眼前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有心,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