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顧成耀轉動著戒指,目光愈發危險。
「我當初接近你也不是出於惡意。」凌洲往被子裡縮了縮。
顧成耀:「那是出於什麼目的呢。為了錢,還是為了權勢?」
「錢」凌洲說完,又閉上了嘴。
不得不說,跟智商高的人說話格外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套話。
在顧成耀巧妙的追問下,凌洲無意說出了真相。
顧成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卻似乎更加糟糕。他點點頭,而後就陷入了沉默。
原來如此,為了錢。顧成耀冷笑,看來是一閉不菲的報酬,不然凌洲也不會這樣拼命。
顧成耀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富有,自己手裡的權勢還不足以留住他。
到底是怎樣巨大的財富,讓凌洲寧願拋棄他也要不擇手段完成任務?
顧成耀閉了閉眼,沒有再深想下去。
而凌洲則靜靜躺在床上等著顧成耀報復自己。畢竟男人的臉色陰沉沉,像是恨極了自己。
可等了一會兒,卻等到顧成耀端著一碗瘦肉粥走過來。
顧成耀將他的病床搖起來,又展開餐桌,將粥擺在桌板上。
見凌洲要抬著受傷的手去端粥喝,顧成耀不贊成地皺了皺眉,而後一言不發地接過他的碗。
「張嘴。」顧成耀舀了一勺粥,親自餵他。
凌洲瞄了一眼顧成耀,又看了看眼前冒著熱氣的肉粥。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頭張嘴乖乖吃飯。
畢竟,誰也不會跟吃的過不去。
不過,這就是顧成耀報復他的方法嗎?用吃的將他撐死?
凌洲胡亂地想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會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危險人物』,因為位面對他們的定位,也因為明晃晃的資料。
可是,裴斯年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在暗地裡偷偷對付王琦和宋宇。
說著恨他的嚴霜燼,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笨拙地跟他道歉。
面冷心黑的時鈺,更是用殘忍的方式約束自己的惡意
凌洲抬眼,看著顧成耀,「顧成耀,你是不是還愛我啊。」這一次,凌洲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顧成耀手一頓,他沒有回答,漆黑的瞳仁裡是凌洲有些蒼白的臉。
凌洲湊近了一些,第一次想要確認自己認識的危險人物和系統定位之間的差別。
是不是,他們其實並沒有他想像得那樣危險呢。
他湊近,企圖將男人眼裡的神色看得更清楚一些。而顧成耀則放下了手裡的碗。
「你」凌洲還沒問他,你是恨我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顧成耀就已經用強勢的吻回答了他。
唇上很痛,凌洲想,顧成耀應該是恨他。
可男人在短暫的強勢過後,又壓著聲音,啞聲說:「凌洲,你真的覺得,我捨得恨你?」
從頭到尾,他對凌洲有過憤怒、失控、痛苦,可唯獨沒有恨。
凌洲張了張嘴,卻又被顧成耀吻住,沒能說出一個字。
男人心,海底針。凌洲糾結了一會兒,不過至少顧成耀並不想殺他。
以此類推,那幾個人應該也不會對他下殺手。
凌洲想,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凌洲的走神終於讓顧成耀停下來片刻,男人咬了咬他的唇,嗤笑,「凌洲,你知道自己有多殘忍麼。」
這樣明晃晃的走神,深怕他不知道麼?
「算了。」顧成耀退開,鬆開了手。是他自作自受。
「你好好休息。」顧成耀收拾好餐桌,起身。
忽地,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