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哪是白rì夢的對手,被他這一耍,念頭便落入元神之中,他當即便知不對,要收回這道念頭,但白rì夢定製的牢籠他自是破不開,那元神慘慘道:“莫非閣下是白魔祖白rì夢?”''
白rì夢嘿嘿笑道:“如假包換童叟無欺,就不知你這晦氣鬼是哪個?不如說來聽聽,我說不定聽過呢。”
那元神略作沉吟,道:“在下高遠,想必魔祖是不認識的?”
“哦,那個血喪山的小魔頭啊。”白rì夢倒是聽過這人,血喪山的高遠算來還是九幽派的門人,是昔rì九幽派一名喚作谷劍鋒的一劫鬼仙的四代弟子,谷劍峰還活著的時候,白rì夢倒是尋見過他,不過這人好獨行,當初也沒招攬成,這高遠號稱喪門血魔,具體什麼事蹟白rì夢一時也想不起來,只是隱隱記得他師傅血海真君是谷劍峰的徒孫勞德煥的徒弟,因為勞德煥這一脈的功夫是白rì夢拿手的血神十三經中的三篇,故他倒是能記住這麼個人物。
那高遠聽得白rì夢竟認得自己,不由喜道:“在下正是谷方緣谷師祖一脈,聽聞祖上曾與白祖有一面之緣。”
“谷方緣……哦,是那老鬼的小兒子。”白rì夢算是將這事略略理順了,他問道:“怎麼?你也來大旭尋寶?”
“非也,乃是來尋白祖的。”高遠道,“白祖,實不相瞞,我血喪山百年前被一外來的妖魔佔了去,小子雖是渡過鬼劫,但不是那二劫大妖的對手……”
“去,老子這麼忙,是給你做打手的時候麼?”白rì夢將手中元神一捏,登時便將裡面那道念頭碾個粉碎,他可懶得應付這個關係疏遠得不知多遠的徒子徒孫。
不過白rì夢略歇了一會兒,不由眉頭大皺,一個閃身便遁出五百里,伸手一攝,便將一高胖大漢捻在手中,喝道:“反了天了,你自家巴巴來尋死,莫怪我拆你家師祖門面。”
那大漢正是高遠,他被白rì夢碾爆一個念頭,心中更是篤定只有白祖能幫他,便巴巴趕來,不想白rì夢出手便將他拿住,他急忙討饒道:“小子無狀,驚擾了白祖,但事出有因,方才話未說完,小子此來還有一事相告,白祖如今大禍將至,我聽說有瀛洲要用勞什子禁法來對付您。”
“瀛洲禁法?”白rì夢當即便想到了那十二都天神禁,翹嘴一笑道:“奈何不得我,倒是你個魔道中人,怎曉得瀛洲的事?”
“小子一次與瀛洲三派之人巧遇,一言不合便動了手,那三人將我拿下,硬逼著我來大旭,說噩夢魔祖在大旭,要尋些蒼蠅擾了魔祖視線,卻是叫我們送死,他們十二派齊聚好出手辦事,可惜他們不知我血喪山和魔祖的關係,小子這才急急來見魔祖。”高遠惴惴將事講完,心中頗不是滋味,他也是修成一劫地仙,天下有數的人物,許久不曾如此卑躬屈膝。
“哼,想我幫你抓二劫的妖怪,就拿這事做報酬?”白rì夢面sè一yīn,當下放出一道血光浸入高遠泥丸,將他本念斬絕,高遠至死也不明白,這白祖怎就這般兇狠。
“哎呀呀,等了半天才有一個鬼仙,就不知有沒有人仙來。”白rì夢哼了兩聲,便往別處遁去了。
白rì夢今次之計雖有招徠舊rì門人傳人的意思,但谷劍峰這一脈本就不是死忠門人,更何況這四代的弟子,倘若高遠是個識相又jīng明能幹的人物,白rì夢倒還會考慮放他一馬,可那血喪山禁法是血神十三篇中的血神禁法,與高遠功法相配,對付一個二劫大妖也不算太難,畢竟自家的本事自家最清楚,但就這樣還叫二劫妖獸佔去了山頭,可謂廢物,白rì夢料想這人血神十三經定是不勤,畢竟這法門殺氣很重,業力也很重,能渡過一劫,不是又大毅力大手段,就是那種荒廢十三經轉煉其他法門的蹊徑,看這結果,怎麼看也不覺得這高遠是什麼大毅力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