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只是一閃而過,帶著一臉yīn霾消失了。
“可是赤嶺待你有什麼不好的?”青峰開門見山直問道,他對方婉儀印象頗佳,自認與她也不需饒什麼彎彎問話。
方婉儀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黑衣女子,略有些怨言道:“我也算得他家大婦,怎麼他收一個小的也不與我打個招呼。”
青峰瞥眼望去,便見那黑衣女子已摘了面紗,露出一張素雅的面龐,比起方婉儀還嫩上幾分,不過讓青峰一眼便記住的,卻是那眉心一點紅,這一抹拇指大的紅印在這面龐上顯得份外妖嬈。
“不是你想的那般,她乃是我等辦事的一個重要人物。”青峰乾笑著辯解了幾句,心中卻暗罵赤嶺這老不正經手段厲害,勾騙了良家少女不談,還把一個原本清馨脫塵的女子弄得一身酸味,此刻方婉儀雖收斂了神sè,但那一句怨言,卻將一身心思表露無遺。
方婉儀默默無言,跟隨赤嶺這麼久,這兩人言語間對她也沒什麼太多忌諱,她也猜得出兩人是要幹一樁大事,而且兩人修為頗高,這事完全不是她能摻和的,故只得將一腔怨氣收了回去,閉目入定起來。
青峰也不想摻和人家情愛之事,便由得她兩人去了,轉身一望窗外,卻見一片霧茫茫的,也不只是在何處,赤嶺此時卻將竹筒放得老遠,似乎在祭煉什麼東西,青峰一神念探查,竟發現有無數禁法遮掩,他根本探不出什麼來,只覺的天地元氣好似源源不絕的往赤嶺手中凝聚,看樣子暫時還不是自家叨擾時候,便與方婉儀一般坐下入定起來。
五rì後,赤嶺終於完成了祭煉,收了法力,那對天地元氣源源不絕的收攝力頓消無形,青峰自是有所感應,當下回了神,出了竹筒。
“呵呵,你倒是機靈,我才收了功,你便出來了。”赤嶺起身道。
“這是什麼?”青峰望著赤嶺手中一件如蟬翼般透明輕巧的東西好奇道。
“幻神蟬衣。”赤嶺將之一展,卻是件透明無sè的單衣,只是微風拂來,便好似要融入空氣中一般,時隱時現,好不神奇。
“這便是你給我的護命符?”青峰上前細細打量起來,比起初見時的驚豔,此刻他卻覺真是可怕無比,這蟬衣上煉入了無數幻形篆和遮蔽篆,比起往rì所見的那些法衣可謂天地之差,想來赤嶺曾言自家見識太少煉器太差,卻是極有資格的,除了他自家的五行八卦袍外,他是第一次見天一門的法衣,可惜五行八卦袍在他學會煉器前便毀了。
“這幻神蟬衣只是件仿品。”赤嶺下一句卻讓青峰沒了言語,這麼神奇的法衣居然只是仿品,真品得到什麼境界?
赤嶺又取了一卷竹簡道:“這幻神蟬衣只有變幻身形骨根的能力,修為若不在我之上,大約都是看不出蹊蹺的,你這身子受藥力限制,但卻不忌外物,這無相幻神訣你拿去學吧,雖不能變幻身形,但憑藉口訣催使這法寶卻是有餘。”
青峰收了竹簡一看,卻是驚喜無比,這正是他想要已久的變化之寶,還是三百六十法之一,赤嶺見青峰露出狂喜之sè,笑著將蟬衣遞過道:“這蟬衣為了保證幻形不被看穿,我舍了所有的護身篆文,你最好貼肉穿著,若套在外頭,怕是鬥法時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毀了,那時可就是xìng命交關的大事了。”
“你要我獨身去南天宗,該不會只有這點好處吧。”青峰收了蟬衣,倒是還有幾分期待。
“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赤嶺一歪嘴,露出鄙夷之sè道:“我離了你,你許多手段便可光明正大使出來了,以你的本事,只消不被數名元嬰羽士圍殺,我估摸著都是無恙,再說你有這麼厲害一個烏龜殼,躲進去誰能把你怎麼樣?再說這一路我給你這許多東西,你也需記得這些人情吧。”
“真就這麼一件?”青峰略顯不滿道:“萬一……我是說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