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宋徵明。
他剛剛還在外面得意洋洋,準備進去拜見長公主,好好羞辱一番秦家小姐的,誰知下一刻就成了寫反詩的人,而且還是送給長公主的反詩,頓時感到五雷轟頂,魂飛天外,哪裡還敢猶豫,慌忙衝進來說了實話,磕頭求饒,希望可以保住性命。
此時,那被甲士一把抓起的孫巧香,也突然醒了過來,聽聞要抄家滅族,她頓時驚駭絕倫,又聽侄子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慌忙哭著大叫道:“長公主!城主!民婦冤枉啊!這次詩詞不是民婦的,是……是成國府大夫人給民婦的!她逼著民婦找人呈現給長公主,她想除掉她家那個庶子,是她!是她!都是他們成國府寫的反詩!”
此話一出,堂下眾人再次吃了一驚。
成國府洛延年身子一顫,頓時臉色劇變。
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王氏,更是臉色煞白,慌忙紅著眼睛瞪著她道:“孫巧香!你胡說道!你誣衊!你瘋狗亂咬人!”
隨即“砰砰砰”,連連磕頭,顫聲道:“長公主明鑑!民婦根本就沒有給過她那些詩詞,更沒有寫過那些反詩!民婦若有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完,再次“砰砰砰”地磕頭起來,很快額頭上滿是鮮血。
“王芸!明明就是你給我的!這些反詩都是你寫的!都是你寫的!伱想一石二鳥,害秦家,害我們宋家!你好歹毒的心啊!長公主明鑑!”
“長公主明鑑!民婦根本就沒有見過宋家夫人!民婦也根本就不會寫詩,誣衊!她是誣衊!”
大廳裡,頓時亂哄哄的一片。
兩名貴婦人頓時紅著眼睛爭吵對罵起來。
“啪!”
洛延年猛然一巴掌抽在了王氏的臉上,直接把她抽的滿嘴鮮血,一顆大牙飛了出去,滿臉猙獰地怒喝道:“潑婦!長公主面前,怎可放肆!孰是孰非,長公主自會定奪,由不得你在這裡聒噪!”
王氏捂著臉頰僵了一下,慌忙額頭觸地,全身哆嗦,不敢再發一言。
江禁南了上面一眼,立刻沉聲道:“把洛家夫人也帶回牢房,明日我親自審問。”
隨即又道:“延年兄,現在本城主要派人去你成國府上搜查所有文字畫,你可有意見?”
洛延年立刻低頭拱手道:“城主儘管去搜查,洛某對大炎對聖上對長公主一片忠心,日月可鑑!家中若有反詩罪證,洛某立刻引頸受戮,絕不敢勞動他人動手!”
“好!張武!你帶人去成國府搜查!”
“是!”
門外傳來一聲應諾。
隨即,腳步聲遠去。
屋內甲士,立刻把宋家眾人,以及成國府王氏帶了出去。
洛延年依舊跪在地上,額頭觸地,臉上不清表情。
江禁南了他一眼,轉身拱手道:“長公主,您屬下這樣安排,可否妥當?”
南宮火月身上的紅裙和身後的長髮,都平靜了下來,額頭上的火焰印記也消失不見。
她臉上的神色恢復了淡然,目光向了臺下跪著的眾人。
過了片刻,方淡淡地道:“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陸續起身,依舊躬身低頭,心頭驚懼惴惴,雙腿發軟。
“來人!給長公主搬一副椅子!”
江禁南立刻喝道。
很快,一副嶄的軟椅搬到了臺上。
南宮火月的目光,著臺下那名柔弱的少女,頓了頓,道:“秦家小姐,把你拿手中詩詞,拿上來我。”
江禁南立刻親自去拿,雙手捧著呈了上去。
秦微墨聲音氣喘地道:“殿下,那上面……除了詩詞和畫以外,還有……還有一則未寫完的故事……”
“故事?”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