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墨,我這不是在訓斥他。我只是要讓他知道,我們是貴族人家,要遵守規矩。長輩都來了,他一個晚輩,豈能最後一個來?他孃親去世了,沒有人教他提醒他,我身為他的大娘,自然要好好教他,免得到時候他出去做客,丟我成國府的人,丟你們秦府的人。”
宋如月突然冷笑道:“王夫人好像聽不懂我家微墨的話。我家微墨剛剛已經說了,青舟現在是我秦家的人,要教育和訓斥,也是我秦家教育訓斥,就算他出去丟人,也是丟我們秦家的人,好像跟你們沒有關係吧?”
王氏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心頭慍怒,沉聲道:“宋家妹妹,他畢竟是我家老爺的孩子,是我成國府的庶子,怎麼會跟我們沒關係?我教育他訓斥他,是天經地義的。我哪怕現在讓他跪下給我們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你可以問問他,他敢多說一個字嗎?”
宋如月頓時嗤笑一聲,正要譏諷時,突然聽到自家女兒道:“伯母,您說我姐夫是你們成國府的庶子,是洛叔叔的孩子,您有證據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目光都向她。
她又道:“伯母,如果你有證據的話,可以拿出來,讓微墨一下嗎?”
王氏面無表情地著她,沒有說話。
這著弱不禁風的少女,臉上的神色,忽然變的冰冷:“如果伯母沒有證據的話,那我家姐夫可能就不是你們成國府的庶子。所以,你也沒有資格再訓斥他,以後你們也沒有資格再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更沒有資格把他當作下人一般對待。”
“就算你有證據證明,他的確是你們成國府的庶子,那又如何?他現在是我們秦家的人,我們秦家雖然衰落了,但也不是你一個婦人可以欺負的。我爹爹也說了,以後我們府中,我姐夫當家。你一個成國府的區區婦人,連誥命夫人都不是,現在卻說要訓斥教訓我們秦家當家的,還大言不慚說要讓他給你下跪磕頭。王夫人,即便是你們王家當家的來了,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目中無人吧?”
“你現在可以當面問問你家洛大人,他敢在我爹爹的面前說這樣的話嗎?”
“要不,我讓我爹爹這位只跪聖上的三等伯爵,給您這位王夫人跪下磕幾個頭?你覺得怎樣?”
秦二小姐護在自家姐夫的前面,此時此刻,身子著依舊柔柔弱弱,但嘴裡說出的話,以及表現出來的氣勢,卻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空氣為之一滯!
王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袖中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胸口微微起伏著,眼角的肌肉跳動不止。
“我來給你磕頭吧。”
正在此時,宋如月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王氏的面前,冷著臉道:“青舟是我們秦府的當家人,肯定是不能給你磕頭的。我只是秦府的一個小小婦人,跟你地位一樣,我來給你磕頭,天經地義,你應該敢接受吧?”
說著,就雙膝一彎,作勢要跪下去。
王氏臉色一變,慌忙從座位上彈起來伸手去扶。
洛延年也立刻從椅子上站起道:“秦夫人,不可!”
旁邊的洛玉也嘴角一抽。
成國府那些丫鬟和僕人,皆被這位秦夫人的操作驚的瞠目結舌。
宋如月只是彎了彎膝蓋,壓根就沒跪下去,也沒有想過要跪。
王氏雙手扶著她的胳膊,臉色變的難無比,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宋家妹妹,不可……吃飯吧。”
洛延年臉色變幻,也道:“吃飯吧。”
至於訓斥某人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敢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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