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告訴我們,你臉上這傷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這很重要。”
洛青舟向她。
楊萍兒聞言猶豫了一下,方低聲道:“昨晚你們走了以後,我去給大夫人端水洗腳,本來洗的好好的,她卻突然端起水潑到了我的臉上,然後就……”
說到此,她眼中突然露出了一抹驚恐和心有餘悸之色:“然後她就像是發瘋了一般,對著我又打又抓又罵,我嚇的跪在地上,不敢躲,也不敢吭聲……”
說到這裡,她身子微微顫抖起來,繼續顫聲道:“過了很久,她才漸漸平息下來,然後讓我繼續幫她洗腳……”
秦微墨目光憐憫地著她,柔聲道:“您一直都在幫她洗腳嗎?”
楊萍兒苦澀道:“是的,一直都是。我本就是一個丫鬟,被老爺寵幸後才做的妾,其實連她身邊的丫鬟都不如……若不是為了小樓,我……”
她搖了搖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道:“不說了,二小姐,青舟,我該走了,小樓還在家裡等著我。”
說完,抹著眼淚,腳步匆匆地離開。
夕陽下,那單薄的背影,滿是疲憊和沉重。
小院裡,安靜下來。
清風拂過,桃花飄零。
一襲素白衣裙的少女,靠近了洛青舟,輕聲道:“姐夫,別擔心,你母親的屍骨,一定不會有事的。”
洛青舟著她道:“二小姐是不是懷疑什麼?”
秦微墨沉默了一下,柔聲道:“姐夫,微墨也不知曉二夫人的為人,也不敢隨便猜測和評論。只是,洛家大夫人如果要跟別人商量這種事情,一定會非常隱秘,不可能讓人隨便就聽見的。而且大夫人應該知道二夫人心裡其實很同情姐夫的,微墨昨晚從一些細節就可以出來,何況是那位大夫人。”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昨晚那位大夫人雖然氣急敗壞,但是應該不至於親自對她下此狠手,畢竟二夫人是成國府的二夫人,是那位洛老爺的妾,如果臉上傷成了這個模樣,到時候下人們到都會指指點點,那位洛老爺到了也會生氣。那位大夫人是講規矩要面子的人,即便要發洩,也不會發洩在她的臉上……”
洛青舟道:“所以,二小姐覺得這是一招苦肉計?”
秦微墨蹙了蹙眉頭,輕聲道:“姐夫,微墨覺得,二夫人應該是無辜的,她並不知道自己中計了。大夫人先動手毒打她,讓她心頭怨恨,然後再故意與那老者說要害你的話,被二夫人聽見。二夫人同情你,又因為氣憤昨晚的事情,所以來找你,你見她被打的這麼慘,自然也不會懷疑她。更何況,姐夫的心裡應該是比較相信二夫人的,對不對?”
洛青舟沉默一下,道:“其實二夫人對我和我孃親,背地裡一直都很好。”
秦微墨著他道:“姐夫,微墨覺得,這應該就是那位大夫人的陰謀。你母親的墳墓埋葬在城外的荒山,你只要聽到這個訊息,肯定會急著出去保護,甚至會連夜去遷墳。到時候荒郊野嶺,夜深人靜,距離城池又遠,姐夫就算去,可能也帶不了多少人。那個時候,可能就是她行動的時候。”
“昨晚姐夫殺了她的親侄兒,又壞了她的陰謀,又打了她的臉,又強行拿回了出生憑證,她估計已經氣急敗壞失去理智了,所以想要不顧一切的報復姐夫。”
“宋家還剩下幾個人,估計她已經聯絡上了,可能今晚就會去城外埋伏著,只等姐夫出城了。”
洛青舟道:“二小姐,雖然我知道是陰謀……”
“但是身為人子,姐夫不得不去。”
秦二小姐目光柔柔地著他,輕聲道:“姐夫,當然要去。姐夫的母親,當初埋葬時,本就潦草,姐夫心頭肯定難過。現在,姐夫肯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姐夫,把秦府的人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