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頭,待到戴著面紗的秦大小姐時,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收回目光,向面前與慧明大師站在一起的少年,冷笑道:“你剛剛說,你可以再寫幾首比上面這幾首佛詩要好的作品?敢問公子何名?即便是江南七大才子排名第一,性格張狂不羈的柳三思,也不敢這般口出狂言吧?你可知道,這上面的幾首詩是何人說作?”
洛青舟了他一眼,沒有理他,繼續對慧明道:“慧明大師,如果在下可以作出來,大師可以同意在下的請求嗎?”
慧明苦笑一聲,道:“洛公子,很抱歉,方丈實在是……”
“慧明大師。”
中年男子打斷了他的話,道:“讓他做吧。他若是真能做出來比這上面幾首要好的佛偈,我相信方丈大師會願意見他的。他若只是說大話,直接趕出去!”
慧明瞭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道:“洛公子,你可以試一試,不過,貧僧並不能保證方丈會出來見你。”
“拿紙,研墨!”
中年男子突然道。
身後那名身穿勁裝的女子,立刻走上來,手中光芒一閃,拿出了墨紙硯。
隨即,竟然又拿出來了一方石桌,放在走廊上。
女子攤開宣紙,開始研墨。
中年男子著面前的少年生道:“寫吧,我倒是要,你有幾分本事,敢在這佛門聖地口出狂言!”
洛青舟了他一眼,並未答話,稍一沉吟,拿起,低頭寫了起來。
秦二小姐來到他的身後,低頭凝眸著。
對面的中年男子,也凝目著。
慧明是知道這少年的厲害的,所以心頭帶著更多的期待著。
佛殿外的走廊上,此時鴉雀無聲。
秦二小姐低聲唸了出來。
“無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有無俱不計,長御白牛車。”
到這第一首,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宿債。”
到這第二首時,慧明的臉上湧上了一抹血色。
“有相有求俱是妄。無形無見墮偏枯。堂堂密密何曾問,一道寒光爍太虛。”
唸到第三首時,佛殿裡的僧人,皆走了出來,豎耳傾聽。
“耳聞無相理,眼空不受色。鼻嗅無相香,舌嘗無相食。身著無相衣,意隨無相得……”
待唸到第四首時,其他佛殿裡的僧人和賓客,都圍了過來。
長廊左右,上下,皆站滿了人,卻依舊寂靜無聲,就連各個寶殿裡的木魚聲都停止了,只有那柔弱少女微微顫抖的聲音,在長廊上微弱響起。
那名身穿錦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此時與旁邊的慧明一樣,臉上突然染上了兩抹血色,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勾勒字型的尖,呼吸幾乎都停了下來。
秦大小姐一襲雪白衣裙,臉上戴著面紗,安安靜靜地站在人群中,目光著他那沐浴著陽光的清秀側臉,眸中露出了一抹恍惚。
洛青舟稍一停頓,又提蘸墨,寫下了第五首。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他留下了最厲害的一首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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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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