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嬋握著劍柄,雙眸冷冷地著他。
洛青舟站起身道:“送你東西,你卻要拔劍殺我,嬋嬋,有你這樣的嗎?”
夏嬋依舊握著劍,雙眸冷冷地著他。
洛青舟轉身進屋,道:“進來吧,幫姑爺研墨。”
夏嬋跟了進來,在他身後冷冷地道:“還我。”
洛青舟轉過頭,滿臉疑惑道:“還你什麼?”
夏嬋伸出了小手,雙眸冷冷地著他。
洛青舟與她對視了一會兒,攤開兩手道:“到底是什麼?姑爺好像並沒有拿你什麼東西吧?”
話語剛落,那雙剛從她腳上褪下的雪白羅襪,突然從他寬大的袖口掉落了下去。
空氣突然變的很安靜。
洛青舟一臉平靜地從地上撿了起來,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道:“嬋嬋,姑爺幫你洗一下再還你。”
說完,不再理她,走到桌前坐下,拿了一張宣紙攤開,手指頭敲著桌子,吩咐道:“研墨。”
夏嬋在背後瞪著他,鼓了鼓香腮,方走了過去,拿起了墨塊,慢慢地研墨起來。
研了幾下,她忍不住道:“我,洗澡了,剛換的。”
洛青舟拿起道:“沒事,姑爺喜歡幫你洗。對了,大小姐平時都喜歡什麼?”
夏嬋愣了愣,低下頭,白皙的俏臉上爬上了兩抹紅暈,低聲道:“我,不認識。”
說完,頭低的更緊,滿臉自卑之色。
她識字不多,小姐的,她都不認識。
洛青舟提蘸墨,道:“沒事,待會兒我隨便選幾本,你給她拿回去。”
隨即又抬頭道:“嬋嬋,以後你每晚可以來姑爺這裡一個時辰,姑爺教你讀,好不好?”
夏嬋低頭研墨,沉默不語。
洛青舟沒再多說,收回目光,向了面前的宣紙,開始寫《心經》。
很快,一整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寫完。
他吹乾了墨跡,正要收起來時,夏嬋突然低聲開口道:“可以,給小姐,寫首,詩嗎?”
洛青舟聞言一愣,向她道:“她喜歡詩嗎?”
夏嬋避開了他的目光,低頭道:“你的,詩詞,小姐,都有。”
洛青舟怔了怔,沉吟了一下,提蘸墨,道:“那就寫一首吧。”
猶豫了一下,落寫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整首詩寫完後,他吹乾了墨跡,拿起宣紙道:“嬋嬋,記得先跟大小姐說清楚,這首詩其實是一首蘊含哲理的詩。其中的伊人,可以是賢才、人、也可以是功業、理想、前途。至於為何會用【蒹葭】二字,也只是湊巧而已,希望她別在意,更不要覺得我是故意冒犯她,聽到了嗎?”
夏嬋接過宣紙,道:“哦。”
洛青舟見她著紙上的墨,有些茫然,道:“我給你念一遍吧。”
說著,把整首詩緩緩地念了一遍。
唸到其中三個“蒹葭”時,夏嬋的目光皆是一動。
待唸完整首詩後,她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得的柔和之色,低聲道:“真好聽……”
她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但聽在耳朵裡,卻感到很舒服,很好聽。
特別是,他念那兩個字的時候。
洛青舟著她道:“嬋嬋,好聽的話,你就笑一個給姑爺,好不好?”
夏嬋醒過神來,俏臉瞬間又變的冰冷,拿了宣紙,轉身就離開,在門口時,嘴裡方發出一道聲音:“哼!”
洛青舟走到窗前,著她從屋裡出去,走進了庭院,喊道:“嬋嬋,記得每天來讀。”
夏嬋沒有理他,快步離開,很快便消失在大門外。
洛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