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說話。
氣氛詭異地沉默。
秦朗突然轉過頭,向那名守將道:“我認識他們,讓他們出去吧。”
守將聞言,一臉為難:“大人,上面吩咐過……”
“出了事情,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秦朗突然沉下臉道。
守將一聽這話,又知曉這些錦衣衛得罪不起,只得擺手道:“放他們出去。”
那些圍著馬車的守衛和士兵,立刻收起武器退開。
秦朗的目光,向了馬車裡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自始至終,坐在馬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走!”
車廂裡,秦文政沉聲說了一句,拉上了門簾。
“駕!”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出了城門。
車廂裡,隱隱傳來了宋如月的啜泣聲。
秦朗騎著馬,又在城門口停了一會兒,突然對身後的手下道:“你們先去城南,我待會兒去找你們。”
“是,大人。”
那十幾名錦衣衛,立刻離開。
“駕!”
秦朗騎著馬,快速出了城。
城外兩裡處,那兩輛馬車停在那裡,似乎正在等著他。
秦朗目光復雜地了一眼,拍馬趕了過去。
兩輛馬車裡的人,都從車廂裡下來,站在路口著他。
秦朗勒住馬,停在了不遠處,並未再靠近。
秦川走過來道:“大哥,皇帝要殺我們,你跟我一起走吧。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秦朗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們走吧,我就不走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你們應該有必須要離開的理由,而我,也有不能離開的理由。我是錦衣衛,我還有很多案子沒有完成,這是我的責任。”
秦文政怒道:“你的責任就是保護這個家,就是盡孝!你這般愚忠,你對得起誰?蠢貨!”
宋如月也哭著道:“朗兒,跟我們一起走吧,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秦朗著兩人道:“爹爹,孃親,這天下,是大炎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我們能走到哪裡去?”
說到此,他目光堅定地道:“所以,孩兒不能走。孩兒會去問清楚陛下的心意,如果你們真的犯了錯,孩兒一定會為你們將功補過,讓陛下饒恕你們的。如果陛下不願意饒恕,那就讓孩兒為你們擔罪。孩兒是秦家的長子,這是孩兒的責任。”
“你他娘就是頭蠢驢!又蠢又倔!”
秦文政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秦朗向秦川道:“二弟,好好照顧爹爹和孃親。”
又向一旁的洛青舟道:“青舟,好好照顧微墨她們,家裡就靠你們了。”
說完,他在馬背上深深鞠了一躬,隨即撥轉馬頭,快速離去。
“朗兒!”
宋如月哭的撕心裂肺。
秦文政繼續破口大罵。
秦朗紅著眼睛,拍著馬兒,很快便消失在了城門口。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秦家眾人站在荒郊野外,更添淒涼。
“孃親,走吧。”
秦二小姐扶著依舊在抹著眼淚的宋如月,上了馬車。
其他人,也都陸續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繼續向前行駛。
在達到十里亭的位置時,洛青舟下了馬車,對大家道:“你們先去,那裡有人接應你們,我去一下馬場,見一個朋,晚點再過去。”
秦二小姐知曉他要去做什麼,連忙道:“爹爹,孃親,我們先走吧。”
秦文政了兩人一眼,沒有多問,吩咐馬車繼續向前行駛。
洛青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