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收起了手裡的瓷瓶,隨即又拿出了一隻瓷瓶,在臺上拋灑著粉末,道:“晚輩聞不得血腥味,這是胭脂粉,應該可以撒吧?”
不待賈尋回答,他已經撒完了一瓶,然後,又拿出一瓶,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拋撒起來。
臺下眾人嘴角抽搐。
聞不得血腥味……
那你怎麼動不動就打的對方血肉模湖,鮮血狂飆?
賈尋沒有再說話,袖袍一揮,撤下了光罩。
縹緲仙宗立刻有一道身影掠上了戰臺,把霍宇的屍體收了回去,然後目光陰冷地著臺上依舊在撒著花粉的洛青舟道:“下一場,老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
洛青舟收起了空空的瓷瓶,突然又著縹緲仙宗眾人道:“我只是宗師修為,你們如果要派出大宗師的弟子殺我,那我就放棄下一場的比試。”
說完,準備走下戰臺。
岳陽樓突然怒喝一聲:“站住!你剛剛已經在戰臺上說出口,契約已經成立!”
隨即目光向了賈尋。
賈尋遲疑了一下,目光似乎了不遠處的雲舟一樣。
這時,旁邊的流雲仙子突然澹澹地開口道:“按照規矩,契約的確已經成立。”
賈尋目光一閃,著臺上的少年沉聲道:“既然你剛剛已經在戰臺上說了,那麼第五場比試,依舊是你,不能再換人了。”
洛青舟停在了原地。
岳陽樓眼中寒芒一閃,向了身後的弟子,
這時,白依山突然開口道:“賈島主,白某記得之前的比試,並沒有這個規矩。第五場比試還未開始,他剛剛或許只是衝動之言,如果想要反悔,應該還來得及吧?”
此話一出,縹緲仙宗的周遠山,頓時滿臉獰色地咬牙道:“白依山,你當賈島主設立的戰臺是什麼?是菜市場嗎?站在上面想怎麼說話都行?這小子剛剛既然已經狂妄地說出口了,那麼,下一場比試,就依舊是他!想要後悔,來不及了!”
白依山還要說話時,賈尋澹澹地開口道:“契約已經成立,勿需再多言。”
白依山微微蹙眉,沒有再說話,目光向了臺上的少年。
洛青舟的目光也向了他,頓了頓,拱手朗聲道:“白前輩,不用擔心,晚輩已經連續贏了兩場了,這第三場雖然艱難,但晚輩也毫無畏懼!晚輩有一腔報國之熱血,有一身報君之虎膽,什麼都不怕!他們即便派出大宗師的弟子上來,又如何?哼,大不了待會兒晚輩……直接投降就是了。反正賈前輩也說了,只要對方投降,就不能再動手了。”
白依山:“……”
臺下眾修煉者:“……”
不是,你前面說的康慨激昂,毫無畏懼,彷彿要捨身就義一般,怎麼後面突然就……直接要投降了?
縹緲仙宗的人,也頓時一僵,隨即臉色更加陰沉。
“賈前輩,晚輩已經連續比試了兩場,可以下臺去休息片刻嗎?”
洛青舟對著對著賈尋道。
賈尋聞言頓了頓,澹澹地道:“可以。”
臺下其他修煉者則在心裡暗暗滴咕著:兩場比試,都是瞬間結束,這還需要休息?
洛青舟立刻走下戰臺,穿過人群,走向了師父臨時搭起來的紅色帳篷。
當他進入帳篷時,發現月姐姐也在裡面。
一襲白裙的月搖,正安靜地坐在令狐清竹的身旁,纖指放在她受傷的腹部,似乎在探查著什麼。
令狐清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著頭頂的帳篷發呆。
彷彿神魂已經離開。
洛青舟停在旁邊,目光安靜地著她,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
不夠。
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