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朱採韻痛撥出聲。
他不解,“怎麼了?”
她皺起眉頭,表情尷尬又痛楚,“我……我的腳抽筋。”
和他的情事,每一次都太激烈,她總要使出全身力氣繃緊自己,才能稍微抵抗,不讓自己被欲潮淹沒。結果,就像現在這樣,小腿隱隱作痛。
鄭友白好氣又好笑,掀開被單,抬起她細白的小腿,輕輕的揉捏。“有沒有好一些?”
“嗯,好多了……”她發出嘆息,感覺痛楚慢慢的減輕。
他看著她鬆懈臉部線條,微微一笑,唇瓣貼上她的腿腹,印下綿密的親吻。
朱採韻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他的吻很輕,不帶任何情慾意味,反而像是小孩子在撒嬌。
這陣子,他這樣的行徑似乎越來越頻繁。
像是兩個人一起看DVD,他硬是賴在她的大腿上,不肯起來。或是她在廚房,他總要貼上來,關心她在做什麼……
儘管沒特地表現出來,可是朱採韻知道,齊佑心的離去,其實對他的打擊很大,甚至他以為是自己的錯。
她為此感到心憐,摸了摸他的頭,“好乖,好乖喔。”
她真以為在哄小孩啊?白了她一眼,鄭友白下床,套上衣物。
“你要回去了?”她不解的問。
這一陣子他來她家,幾乎都是賴著過夜不肯走,是以她的房子裡也慢慢的多了屬於男性的物品,今天他居然難得的主動要回去。
“嗯,最近接了一個案子,我得回去趕。”
近來工作室逐漸步上軌道,他終於可以依憑喜好接有關居家設計的案子。這次是一間三代同堂的老屋大翻修,他躍躍欲試。
“而且明天一早得去一趟材料行,還是回家比較方便。”
“既然這樣,你可以告訴我,不用特地過來……”
“無所謂,是我自己想這麼做。”鄭友白打斷她的話,表情顯得堅持。“我想多一點時間跟在一起。”
他直率的愛語再一次讓她紅了臉,“等我,我換件衣服,送你下樓。”
他微揚嘴角,沒有反對。
半晌,他們相偕下樓,甚至為了多一點相處的時間,捨棄電梯,改走樓梯。
在樓梯間,鄭友白向她提及自己對手上這個案子的高度興趣。
“我的夢想就是親手設計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他墨鏡後的炯炯雙眸睇著她的。“然後和我重要的人一起在那裡生活。”
被他這樣的目光凝視,朱採韻一時之間有些招架不住,低下頭,淡淡的應了一聲,露出苦笑,畢竟他真正想要聽的那句“我願意”,她目前還有顧慮,說不出口。
兩人來到樓下大門口,仍舊依依不捨。
“那我走了。”
“嗯。”她微笑,感覺有一陣子沒有這樣和他揮手道別,一想到等一下屋子裡只有她一人,便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鄭友白看出來了,“採韻。”
“嗯?”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吻了。
好在那不是一個太激烈的吻,兩人唇瓣相貼,交換彼此的濡沫。
那是一個淡淡的卻好溫柔的親吻,她感覺自己被撫慰了。
“真是的,怎麼在這種地方?”她不好意思的推開他。
鄭友白挑釁似的勾唇一笑,“有什麼關係?更難為情的事都做過了……”
“快回去啦!”朱採韻受不了的跺腳。
不知道他下一句又要講什麼?
這時,她看見另外一個男人的臉,不禁錯愕,“馮亞東?”
誰?一聽到她呼喚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鄭友白登時睜大眼,轉頭,看見上回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