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林抬手一揮,雪地上的冰晶牡丹緩緩地飛到墨霄身前,然後她也轉頭看著墨霄,說:“是啊,這根本就不應該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嘛。”說著,小手輕輕一握,冰晶牡丹碎成一片片雪花灑下。
墨霄也不去管落到頭髮上的雪花,淡然一笑,說:“放心吧,你父親不是說了嘛,就這兩天,咱們就會去蒼雷帝都,看他的意思,似乎帝都將有一場大戰啊。”
“你那麼期待嗎?”希思林不苟言笑地說,聲音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爹爹他對於那場戰鬥不敢抱有太多的想法,我們過去以後可得小心一點,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真是羨慕那些、的,靈絡本就是完美的帝級,不像我們,還得要不斷地進行完善。我們不就是因為需要完善靈絡才要殺人嘛,否則又怎麼會被祁閻充那傢伙給盯上呢。”墨霄無奈地嘆息著,抬頭看了看又陰翳下來的天空。
“沒事,爹爹之所以要帶著我們來。其實並不是對即將發生的那場曠古絕今的戰鬥有所想法,而是對戰鬥之後產生的後果有興趣。如果這一戰順利結束,那麼,靈域或許就不再是隻有巔峰力量的勢力爭鬥了,帝國將陷入戰局。”希思林的雙眸中折射著雪地的寒冷閃光。
上官風站在祁家種滿常青植物的花園中。
陽光照射到覆蓋在枝頭的積雪上,看起來彷彿一堆綴在樹上的閃亮晶石,冰冷而又夢幻的光束散亂的射在花園中。
“是因為琬笙的原因?”上官風忽然問。
石桌旁正在飲茶的祁閻充停下來,笑著說:“你是問這花圃還是問選這個時候去救燕璩?”
“這兩件事應該是一件事吧?”上官風面無表情地說:“沒想到冥域還真敢來人跟你正面叫囂。”
“呵呵……所以佈雷利已經死了。”祁閻充冷笑著,然後目光深邃地看著皇宮的方向,“泰特就是下一個!”
“他現在估計悔恨不已吧,若是他知道還有琬笙這層恩怨存在,他恐怕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來。”上官風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泰特和祁閻充之間當年還是合作的關係,現在已經這麼戲劇性了,“他這一勾結冥域,讓冥域搭了兩塊魂源不說,還搭了一個級的冥修者。而且,很快自己也將死在這個不明智的決定下。”
“救出燕璩之後,你們就離開吧。”祁閻充淡然道,“接下來的靈域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從十年前就註定的嗎?”上官風若有所思地問,聲音多了一絲冬日的清冷。
祁閻充並不迴避上官風森冷的目光,臉上掛著一種無法言語的笑意,好像冰層即將融化前,表面流動的薄薄的一層水,“是與不是還重要嗎?我說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所以從未後悔。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我接著就是。”
上官風目光復雜地看了看祁閻充,然後問:“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
晌午時分的陽光將凜冬的寒冷空氣曬出一絲溫暖,建築和樹木上尚未融化的積雪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將城市裝點得美輪美奐。
徵羽和明穎跟在墨靳斜後方,蒼雷帝都的奢華程度較之伯坦尼有過之而無不及。寬闊的街道旁是格局規整的商鋪與酒樓,用昂貴石材雕刻出來的窗臺與門柱,顯示出城市的整體品味。氣勢恢宏的酒樓從門前看去宛若宮殿,位於居民房中間的教堂,隔著幾條街都能看到它高聳的尖頂。
“墨大哥,咱們住在哪啊?”徵羽忽然在墨靳身後問。
墨靳邊走邊回頭看著徵羽,說:“估計墨家的宅子已經被新的什麼官員佔用了,我們就住旅店吧。找一個距離祁家近一點的地方,這樣更容易知道明穎的父親在不在這裡。他們有什麼動作,咱們也能立刻跟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