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三小姐麼……”沈惟若有所思,眼中的情緒卻是讓皇后有些看不懂,只聽他低婉的聲音說道:“那到是個特別的女子,我當初想要娶她也不過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改變……”
說到這裡,沈惟卻是突然回神打住了,朝著皇后淡淡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與父親商量,先走了。”
皇后雖然好奇,但是也不追究,點頭道:“這樁婚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回去讓母親準備好納娶之事就好。”
沈惟朝著皇后笑著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二孃這邊發起了低燒,這邊伺候的宮女忙去報到皇后的宮中,可是皇后宮裡的嬤嬤卻說皇后暫時不見人。這邊的掌殿嬤嬤只有自己派宮女先去太醫院那邊去尋太醫來。來的卻是蔣太醫。
三娘看到個信得過的熟人,自認是心中高興的。
蔣太醫擺起了架子,說自己診脈不要人在一旁伺候著,要將宮女們都趕出去,可是他又說了,礙著骨肉親情他可以大發慈悲讓三娘留下來照看。
三娘在一邊看著蔣太醫裝腔作勢地糊弄一干小宮女,啼笑皆非。但是蔣太醫是在太后面前也說的上話的人,連皇后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這裡又暫時沒有一個正經的主子在,加上人人都知道蔣太醫治病有許多怪毛病,因此竟然無一人敢違抗,勸都乖乖地退了出去。
見人都走完了,蔣太醫也不看三娘,只摸著鬍子走到二孃的身邊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從自己的隨身藥箱子裡拿出一個針灸包,從一排銀針當中挑出了三根又長又粗的,眼疾手快地對著三娘頭上的幾個穴位就刺了進去。
三娘忍不住別開了眼,太暴力了。
見蔣太醫記下就施完了針,二孃全身抽搐了幾下,頭一偏,似乎是昏厥了過去,不過三娘也不知道二孃開始是不是醒著的,所以也不敢斷定。
只是見蔣太醫已經施施然地起了身,三娘有些好奇道:“太醫,這就能退熱了麼?這是什麼針法?”
不想蔣太醫白眼一翻,嘶啞的聲音一如既往:“老夫是什麼段數的?發個熱還用的找我?殺雞用牛刀老夫只是想要她暈過去而已”
“……”
見三娘一臉古怪,蔣太醫不以為然道:“這丫頭命硬著呢,發個熱而已,暫時還死不了人,你不必擔心她死在你面前。她身上的毒,也是好解的,算不得什麼。”
“她中毒了?”三娘驚訝地轉頭看躺著一動不動的二孃,她頭上插著三根粗長的銀針,三娘頭皮有些發麻,針拔了會留下血窟窿吧?
不過除此之外也看不出有什麼中毒的跡象啊不是說中毒之人,面色會發黑麼?二孃只是面色白得有些憔悴而已,但是三娘覺得那應該是失血過多才會如此。
“別看了,能讓你看得出來的那是什麼毒藥?能讓老夫出手的,自然是有些來路的毒。”蔣太醫的自負,隨時隨地不加掩飾,三娘想,不知道宣韶有沒有學到他這毛病。
如果有的話,那得趁早趕緊治了。
當然,這些腹誹三娘是半點也不會流露在表面上的,只順著蔣太醫笑道:“既然如此,那太醫您定是能解了,那就好了。”
蔣太醫卻是突然面色一整,認真道:“你真要我給她解了?”
三娘一愣:“不……然呢?”
蔣太醫撇了撇嘴,一臉理所當然:“聽說你這姐姐不是個什麼好鳥,若是讓她就這麼沒了,你不是少了很多麻煩麼?她救駕而死也是死得其所,死後榮光無限。老夫幫你做一次殺人的屠夫也沒有什麼,就當是給你和韶兒的成親之禮了。”
三娘聞言認真想了想,似乎真在在想此計可行與否,蔣太醫也不著急,等在一旁悠閒地喝著茶,一邊還嘖嘖讚道:“這茶不錯,上好的蒙頂甘露,皇后娘娘到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