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舒服的姿勢。
對於聰明人來說,開口只要半句就夠,這樣就可以表達自己的立場………我是站在刑遠這邊的!
“我也希望阿華幸福,但是這個讓她幸福的人,不是刑遠!”餘詔新連挑眉都沒有,彷彿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是,這並不是一個事實,這是與事實相悖的!
小黑貓的尾巴瞬間豎了起來,這對於一隻貓來說,無疑是炸毛前的舉措。
餘詔新眼角的餘光掃到這一幕,一抹不知名的光芒閃過之後,臉色依舊平靜。彷彿他什麼也沒看到,安安靜靜的開車。
向左超車之後,餘詔新的車速突然加快,這時,就連小黑貓也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悶。她現在沒有多大力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阻止餘詔新的瘋狂舉動,她………同樣不知道餘詔新想要幹什麼。
這個男人藏得太深,她看不透。餘詩華也沒看透她的哥哥,即使她重活了一回。她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新的節奏展開,但是所有的所有,都沒有逃出這個男人的掌控。
誰能知道上一世餘詩華的死與她這位偉大的哥哥有沒有關係?這個男人在這一世好像洗心革面了一樣,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好哥哥。
開的再快也抵不過南轅北轍所浪費的時間,刑遠先到了餘家的別墅。
這是一處靜中取更靜的地方,甚至連聒噪的蟬鳴都沒有,帶著森森的寒意。
發完郵件的餘詩華覺得自己已經解脫了,下來,是剩下自己的哥哥了。
哥哥。。。
“哥哥,在你拿到這個錄音筆的時候我或許已經不在了。我本來就是不應該活到現在的人,我的母親傷害了自己的姐姐,傷害了自己的侄子,我來為他們償命也是應該的。”
餘詩華閉著眼睛,表情平靜而又虔誠,帶著解脫,繼續說道,“你是我從小到大最敬佩的人,敬佩之中又帶著畏懼。我胡鬧、我惹事,就是為了活得更久。”
“或許外界都在說我草包,說是你把我寵成了草包………說這是捧殺!”
“你不知道的是,我是自己願意變成草包的,你處心積慮,處處為了權利,為了利益,我都不想跟你爭這些。當然,我的智商也不足以跟你爭這些。我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
“哥哥,你還記得爸爸嗎?我們的爸爸。他雖然沒有很大的能力,但是他的眼光還是很敏銳的。他在去世之前一直跟我說不要跟你對著幹,怎麼紈絝怎麼來。我當時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這意味著我可以幹自己想幹的事情了………我可以遊手好閒、我可以不顧禮儀的大吵大鬧,我可以跟學校的老師對著幹。。。”
餘詩華頓了頓,臉上帶著回憶的喜悅,其實對她來說,這份回憶已經遠離她了,畢竟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但是這時候卻能清楚的回憶起來………
在學校惹了禍,把小朋友推到了,磕掉了半顆門牙,家長前來找事。
他的哥哥,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哥哥,擋在她的面前,面對著兇狠的家長,脊背挺得筆直。沒有怯懦,沒有害怕,雖然沒佔理,但是少年人沙啞的嗓音就像是‘咚咚’的鐘聲一樣,敲碎她心底的陰霾。給了她勇氣,以後的日子裡,她用這不講理的勇氣,坐正了草包的名頭。
世家出來的人,要麼為了維繫那一襲華服之下的榮譽,處處都要比別人強,如她的哥哥餘詔新;要麼就像她一樣,過得開心,順應本心,我喜歡的都是我的。
雖然那是她墮落的□□,但是她不怪哥哥,至少開心了那麼幾年。放在別的世家,回去之後肯定少不了一番教育,但是餘詔新沒有教育她,事後還摸摸她的頭,“怎麼了,被嚇壞了吧。”然後把她擁進懷裡,“別怕,有哥哥在,壞人就不敢來欺負阿華。”
“哥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