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雪夜裡,留在雪地裡的腳印很快被大雪掩蓋。
誰也沒有到他那張扭曲到面目猙獰的面孔,還有哪腥紅腥紅狠不得所有人生吃掉的眼珠子。
貼木兒部落不能留了,託雅這個臭女人肯本就沒有想過要讓木部落跟著她,更沒有想過要幫助木部落族人去對付蒼措部落!
這些,他都能忍。他只需要自己好好籌劃籌劃再慢慢找蒼措部落報仇也一樣,忍了這麼久他真不在意再等。
由其是無意間聽到貼木兒部落為什麼突然間大雪天要去攻擊真阿部落後,他便開始想著是不是要換個更厲害點的部落靠著了。
現在,都不用想了,一定要離開貼木兒部落!食物!難道木部落的族人沒有去弄食物回來嗎?
部落裡的女人生怕下雪天會被趕緊,個個是跟男人一樣出去打獵,小孩子都沒有好好看著,就是為了要討託雅巫師歡心,討牧仁大酋長歡心。
都白弄了,他們肯定就是瞧不起木部落,廢物,在他們眼裡木部落的族人就是廢物!還說要將木部落的男人當女人來養,太汙辱人了!太汙辱人了!
帶著濤天恨意的木庫力回到族人們臨時居住的獸棚裡,赤紅著眼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到了晚上雪似乎小了一點後,住在最外面,最容易被偷襲的木部落族人順走貼木兒部落許多食物,又報復性的將許多食物丟到雪地裡,再是趁著夜色離開。
木庫力要帶著他們去找顏乞部落,他會告訴顏乞部落的大酋長,告訴他牧仁跟託雅的陰謀!
不給木部落好日子過,他們也休想過上好日子!誰也別想撈著好處。
失去領地的木庫力就像是一隻破壞性極強的老鼠帶著他的族人開始東奔西走,見不得別人好,是恨得得讓所有部落族人跟他一樣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
沒有人知道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大雪一直在下著,外面已經是屬於雪的世界,所有族人,哪怕是林子裡的各種野獸都是縮著身子不敢隨意走出來。
太冷的,一不小心就會直接凍死呢,穿得再厚實似乎也沒有辦法抵擋浸骨寒風,還是老老實實窩著才對。
冬季是萬物俱寂的時候,也是萬物待蘇的時候,吳熙月窩在火堆邊像是一隻包得嚴實的浣熊一樣,手裡捧著小麥餅一口一口的咬著。
狼王就坐在她身邊聲色平緩說著在外面的事情,多數是與巡邏有關係。
從第一場雪下下來吳熙月基本是沒有走出過屋子,天天窩坐著不敢出去溜達,已至於她知道部落族人在啼,芒,狼王三個帶領上群決鬥都是半個月後了。
這個時候,男人們身上那上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她再去追究咆哮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都安靜的,放哨的男人們也不怕凍傷,到了晚上野狼們就會出來跑動,不用他們盯緊都行。”狼王說話慢且條理清析,沒有一會兒就將幾個城門口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他沒有提到薩萊,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一樣。儘管,他去鳳凰山腳下的城門口有跟薩萊照過面,彼此還打了招呼,但就是沒有在吳熙月面前提一起。
吳熙月伸了個懶腰,明亮的眼睛幽深幽深像是一口不底的深潭,“這種天氣不會有什麼壞心眼的人過來,你以後也不要總是去了受凍了。”
狼王無所謂的笑了下,“總在屋子裡我身子疼,到外面走一走會更好。”
儘管狼王已經是人性化,但骨子裡的野性是終生都不可能丟棄,他不會因為自己女人在這裡就會整天整天守著不離開,他會離開幾天再回來,如此迴圈著,不會因為女人而讓自己束縛。
“你這個冬季留在屋子裡的不超過十天吧!還想怎麼樣呢?”妹紙氣結,就算是不怕冷也不需要這麼頻繁向外面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