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妥貼你有異議,故今日還沒有見有何動作。”
他為何能知道如此詳細?我忍不住問道:“你和趙仕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第一次見你們並未覺得你們有如此交好。”
司徒笑笑,道:“我們自然不能算是朋友,這世道間真正單純敢當‘朋友’二字的,又有幾人?他有我所需,我有他所求,如此而已。”
聽他如此說明,難道趙仕傑還將沈逸風留在清月公主寢屋之中?
爻軍守備看見我竟然如同我是隱形一般,竟連眼珠也不曾轉動一下。我想這大約是趙仕傑的吩咐,但我一點也不為此所動,只覺得我一舉一動他居然能瞭若指掌,這人也未免太可怖了些。
或者他也知道了我現在的想法,正在清月寢屋等我也未可知。
不過司徒說了,他現在正為交接事宜操勞,我這點小事,怎又比得過家國天下,等他想到此處,我恐怕早已離開此處而去。即使未來這片大陸都是爻國的國土,我相信自己也能如小達他們一般,找到一處僻靜之所。
胡思亂想之際,已到達寢屋之外,沈逸風的屍首,應該就停在內室的床上。
這裡竟然沒有半個人看守。而更奇怪的是,內室之中竟然燈火通明。
現在瑞祁亡國,沈逸風亡故,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顧慮擔心之事,夜探一次若能成功自然最好,若事不能成,再有別法可想。
我本以為我會再見到逸風,但內室那張床平平整整,顯然已經被整理過,其上一個人也沒有。
但屋中並非沒有人,在床前就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我本以為他應該在忙於眾多事務趙仕傑,三更半夜,他在獨自在此處,絕不是為了睡覺罷?
“小凡,你果然來了。”他見到我倒是一點也不吃驚,只是他臉上那有如招牌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憔悴。
“你將他弄到哪裡去了?”我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即使是現在,他所作所為我仍然只知道一星半點,而他根本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趙仕傑道:“我不過將他安置於烏木棺之中,你要如何安排,儘可隨你之意。”
我冷笑道:“你居然連我今夜回來都算到了。從始至終,就沒有一件事在你意料之外麼?”
趙仕傑長嘆一聲,道:“沈公子的死,確實是個意外……我不過來晚片刻,已失去阻止清月公主的時機。”可惜我並不覺得他有理由為了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犧牲至此——他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殺了逸風,雖說無巧不成書,但這其中的巧合也太多了些。
“你到底是什麼人?”事已至此,他再隱瞞也沒有任何意義。
“上次與你一別,我已決定,無論結果如何,再次見面我定會告知你你想知道的一切……雖然你可能會因為我的身份怨恨於我……這並非我樂見之事。小凡,我最不想看見,就是我們面臨如今這種局面。”趙仕傑緩緩踱步過來,站在我面前:“你過去只知我是周遊各國居無定所的武器商人,但實際上,我是爻國第一世子,半個月後,就將繼承大統。”
“你暗中支援爻軍,助其攻破東景瑞祁?”
他搖頭道:“我已離開爻國多年,已不願與其有任何聯絡。這些年來,我只管做我的生意而已。”
我冷笑,他若真已和爻國無任何瓜葛,如今怎麼又擺出他身為爻國世子的身份來?
“那麼,我再問你,你和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我猜測文炎甲就是他口中那人遺下的孩子,而那場酒後交合,也在他計劃之內。
不過他算是棋差一著,如果我真能離開這裡,我定要找人將腹中這胎兒打去——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你總以為你能掌控一切,那麼你可算到,我要讓你失去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