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些對我們而言更重要的存在。
有的故事,錯過當季,就再難以恢復最初,看來我們今生註定錯過無緣。
不過同他一生摯友,也不失為幸事。
正在和下人商議冬季馬匹的保暖問題,身後突然傳來稚嫩的呼喚。
“爹爹,念風又欺負我。”寄思淚汪汪撲到我懷裡,毫不猶豫將眼淚鼻涕擦在我胸口之上。
我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故作嚴肅望著緊隨其後跟進來的念風。“你如何又欺負你弟弟?”我將止住還在抽泣的寄思放到地上,蹲下身子與念風視線平齊。
雖和寄思是雙生子,念風的相貌就不如他長得白嫩可愛。即使是這樣的小人兒,也能看出他身上趙仕傑明顯的影子。而寄思,司徒說他長得更像我一些。
當年為生這兩個小子,我差點沒痛死過去,沒想到女人分娩的痛苦居然勝過戰場上被人劈砍,好在司徒專門找了幾個有經驗的穩婆,才勉強渡過難關。
從丟掉申屠那瓶藥之後,我就有些後悔我那一時衝動,但隨著他們一天天長大,身為人父的新奇和喜悅漸漸將所有不快抹去。
不否認,當我聽到申屠說“一對親生骨肉”時,心確實疼痛了很久。拿到藥瓶之後,要失去這兩個孩子的恐懼讓我渾身發冷。
事實擺在面前,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出當初的決定。
我無法扼殺我的骨肉,即使他們當時不過是兩團看不出人形的肉團。
“爹爹,我沒有欺負他,是他先搶了我的筆在我臉上亂畫。”念風委屈的說道,他臉上果然有幾道墨跡,看上去煞是好笑。我抬袖將那墨跡擦乾,笑道:“你們又不聽司徒叔叔的話了麼?難道這不該是嵐楓姐姐教你們作畫的時候?”
我為這兩個孩子請過不少先生,都被他們捉弄得狼狽不堪,於是司徒便提出由年長他們六年的嵐楓先授他們些禮法書畫——說來不知道是否我為父失敗,他們除司徒和嵐楓之外,有時竟連我也管束不住。
“嵐楓姐姐帶著大毛出去了,她老說我笨,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寄思搶著說道。“對了,有個長得很像念風的叔叔來屋裡找她,我們以前都沒有見過他。”
“那個人好奇怪啊,明明是找嵐楓姐姐,可是一直看看我們看個不停,還抱著寄思和我親親呢,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念風也不甘示弱。
“現在那個人在哪?”我心中一陣慌亂,聽他們的描述,這個人難道竟是趙仕傑?
不過聽說最近爻國國君病重,故將事務全部交給太子打點,自己則率僕從數人到離宮養病。
初聞此訊息,我已經有些不安的預感,不過這麼多年趙仕傑都沒有來打攪過我們,他總不會突發奇想就跑到這荒遠之地來。
或者這只是個巧合罷了,那不過是個長得像趙仕傑的人……
我還未從兩個孩子口中得到答案,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而深沉的聲音。
“小凡,許多年不見,我總算將一切打點順利,太子也已能獨當一面,現在終於得出空閒來尋你了。”
我未轉頭,這許多年以來,所有真相雖然不能說完全大白,但至少為他過往所作所為做出諸多解釋。
不知是不是眼前的念風越來越像他之故,我想起他的頻率,漸漸高出沈逸風。
我想他當年說“只不過想看看我是不是你的……”後面半句大約是“命定之人”。只是一夜而已,就有了念風和寄思,也許在心裡對他承認之前,我的身體已經搶先一步。
“你來尋我,又如何知道我是否願你來尋?”
他還是那樣雲淡風輕的笑:“這個牧場就是我當年和你說。小凡,我從來沒有一刻忘掉,我真正想要的,並不是這片疆土,而不過是和心愛之人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