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乘舟帶來麻煩。”
“唉……”書平嘆了口氣:“老熊你來尋乘舟身世,也是想幫助他的親友,鬧到現在,卻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還有更復雜的,想聽不想?”熊紀笑問道。
書平一聽,連連點頭,他知道熊紀這般說,便是有意教他一些思考方向和方法,對他將來繼續做遊狼衛,有很大的幫助。
“你既已經全程參與了調查乘舟身世,我便和你說了我這個想法也無礙,只是你要明白,再你聽我這番話開始,你便是遊狼衛書平,我則是隱狼司大統領熊紀,此事務必保密,對任何人包括其他遊狼衛都不得透露分毫,否則便依律處置。”
書平反應極快,當下拱手道:“放心吧,大人,當年成為遊狼衛時,已經發過毒誓,隱秘之事,受萬劍穿心,萬蟻噬咬之苦,也絕不洩露。”
熊紀點了點頭,思慮片刻,這才道:“你我二人這般查探,都查不出乘舟身世,只有兩點可能,一便是他的身世真如咱們知道的一樣,從孤兒到被收養,再到孤兒,在柴山郡,除了那同為六字營的羅雲之外,再無任何親友。”
“其二,便是這身世是假的,那道觀也是假的,他有意隱瞞了什麼,咱們不去四處打聽,就無法找到新的線索。”書平接話應道。
熊紀“嗯”了一聲,跟上道:“這一點,你我都已經清楚,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假的,為何有人替他隱瞞身份。”
書平稍稍一想,便隨口接道:“身份尊貴,不能暴露?”
熊紀點頭:“沒錯,或許就是如此,也或許是其他因由,無論如何,關鍵在於他是被滅獸使柳輝找來的,柳輝這般突兀的尋來一人,佔用了舉薦名額,這是在以往這麼多期滅獸營舉薦弟子中從未有過的,滅獸營總教習王羲的為人,我十分清楚,他不可能不去懷疑這一點,不去查探柳輝為何要如此,以他的身份足可以當面問柳輝。”
聽著熊紀的話,書平一邊思考,一邊娓娓道來:“問過之後,沒有任何動靜,依然收留那乘舟,且這小子還能歷經險阻兩年後死而復生,足見其天賦、氣運和勤修,每一樣都領先其他弟子,所以很有可能滅獸營總教習王羲,早就知道乘舟身份是假,他應當和柳輝一起,或是他命柳輝將乘舟帶來滅獸營的。”
“你說得絲毫沒錯。”熊紀應聲道。
“那為何不查,查出來豈不妙哉?”書平皺起眉頭。
“除了我熊紀,你還信誰?”熊紀忽然問了個讓書平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隱狼司的幾個遊狼衛兄弟我都信。”書平雖然不明白熊紀所問為何,還是認真作答。
“還有呢?”熊紀再問。
“……”書平想了想:“還有一些隱狼司的其他狼使,不過雖是兄弟,卻不會全然信服,若是他們犯事,我也同樣會懷疑,老熊你和其他遊狼衛若是被懷疑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幫你們澄清。”
“你啊,就是太窄。”熊紀拍了拍胸口:“心太窄。”
“嗯?”書平不解。
“生死之交自然不多,若是有事,自會不顧一切去助他,這是兄弟情義。”熊紀認真說道:“可對於武國、對於東州,對於人族,對於妖靈,對於這天下的生命,咱們共同的敵人是誰。”
“自是荒獸。”書平應道。
“可這人間總有宵小之輩,為各自利益,相互殘殺,甚至寧願讓荒獸得到大利,只要自己同樣有利,也在所不惜。”熊紀繼續說道:“以武國來說,六大勢力之外,有多少江湖門派,面上也是抗擊荒獸之輩,可真遇見大利之事,倒是想著謀算起人來了。”
“大人所說,在下明白。”書平點頭道:“可這和查不查乘舟有什麼關係?”
“乘舟一事,若身世真個十分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