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秦寧為何這般傾心盡力來醫治她,卻不似柳姨,只聽聞自己認識謝青雲。聽到自己說答應了謝青雲便不會食言,就不再多問了。只相信於強者的允諾,卻忘記去想強者為何要去允諾。和謝青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寧月這樣不動聲色、又十分合理的感激、叩頭,很容易就讓秦寧主動說出因由,是因為小粽子,如此寧月才算是放心。
不過隨後寧月以小粽子為話題,卻被謝寧插科打諢說起什麼親事,其實秦寧卻覺著寧月這麼一問,大約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小粽子的師父,或者說她能否親眼見一下小粽子,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
再到後來自己說起要去鳳寧觀醫治,謝寧答應得十分爽快,而寧月雖然口中沒有不想去的意思,但卻表露出要多呆幾日,想是多留存幾日細細思考,或是又多餘的時間,將自己夫婦要去的地方,告之鎮中鄰里,好讓大家知道若是他們出事,可以去鳳寧觀問,又或者是為了看自己的反應,如果這般大張旗鼓的,讓大家都知道鳳寧觀來人了,自己是否會有所不願。
說到底,這所有的言行,都是表明了寧月不敢輕易相信自己就是鳳寧觀的秦寧,即便有令牌,即便自己所說的一切都十分合理。
對於此,秦寧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和武者打交道,初次見面時,她自己也會如此,這世上想要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手段太多了,尤其是武者想要去平民所在的偏僻之處,冒充什麼,也是十分容易之事。
只是秦寧奇怪這寧月為何會有這般的謹慎,全然不像尋常民婦,再有和那謝寧說的一般,他們家確是不值得任何人有任何所圖,寧月就算性子細膩、謹慎,又何必如此謹慎。
秦寧清楚知道裴家和謝青雲有很大的矛盾,但她也知道謝寧夫婦是不清楚的,所以這寧月的謹慎不太合理。
正因為又這些不合乎情理,秦寧又覺著自己所想的這一切都是錯覺,因為寧月這些言行,都沒有直接表露任何疑心,若只是她無心這般說,反倒合乎情理了。
這些都是當時和謝寧夫婦相談時,快速在秦寧腦中閃過的念頭,閃過之後,秦寧決定無論這寧月到底是真謹慎,還是自己誤會,還是打消她的謹慎為好。
於是秦寧便想到了在鎮衙門開宴一說,至於那裴家的人鬼鬼祟祟,全然是秦寧為了開宴而胡扯的話,若是真給他捉了此人,又問出了是裴家派他來的,秦寧定然會順藤摸瓜,定要查出裴家派他來的目的,又怎麼會輕易放了這人離開。
同樣的,開這衙門送別宴,也正合了聶石師兄的叮囑,聶師兄說過有人要查白龍鎮,雖然沒有明說,只是暗示要查之人未必是壞人,秦寧也就明白了其中一切,如此設宴,正好可以將自己接走謝青雲夫婦的事情傳出去,讓那查的人得知自己接謝青雲夫婦,只是因為小粽子的因由,沒有其他,任何人聽了也都難以懷疑到什麼。
雖然秦寧不清楚聶石為何要隱瞞一些事情,但她能夠猜得出謝青雲的去向多半有問題,這要隱瞞也是隱瞞謝青雲真實的行蹤,如此自己這般做,也是助了聶石。同樣也打消了謝家寧月姊姊的顧慮,雖然這個顧慮有可能是自己太過心細而生出的錯覺。
接下來的幾日。謝寧在妻子的指點下,每一家都去通知了一個遍。也高高興興的說了,鳳寧觀的觀主要來接自己的妻子去治療頑疾了,自然都說了其中的因由,是自己兒子謝青雲曾經相助過的一個師妹小粽子,帶來的好運。
對於妻子,謝寧雖然認識了許多年,也結為夫婦許多年,但對認識她的過往卻並不瞭解,妻子不想說。謝寧從來也不去問,他尊重妻子的決定,但是他知道妻子的身世和那寒毒之傷定有著特別的隱秘,謝寧雖然表面上很愛說笑,插科打諢的,可卻絲毫不蠢,妻子當時和那觀主秦寧所說的一切,他也感覺到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