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臉色看。
“沒事了,劉教頭回見。”童德呵呵一笑,笑聲未落,便見那劉道已經行出了數丈,很快便行得遠了。童德面上的笑容也從親善化作了冷惡,口中喃喃自語道:“小小的護院教頭,不過一個下人,若非要你活著有個見證,讓張重那廝不會懷疑我,這次便連你也一塊毒死,賴在那白逵的身上。”
嘴上說著,心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面上的笑容也逐漸猙獰起來,隨後便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向自家院落行去,這童德原本只是為了不至於三人去了白龍鎮,回來以後兩人暴斃,就自己活著,那自己也就有了嫌疑,所以才留下劉道的性命,既能護著一路安全,又算是做個見證,到時候表明那白逵只想害張召一人,裴元當初對他說的計謀,只言那毒藥粉極為珍貴,白逵還要用來做大事,所以臨機起義,只用了一點點去害那張召,多用了便不夠了。這些自是原本的計劃,如今童德猛然想到,或許能借此機會,索性連劉道一起給禍害了,就說他和白逵串謀,害了小少爺,至於其中細節,童德尚未想好,打算回了自己的房中,再細細盤算。
這一夜,童德幾乎沒有睡,通宵達旦的想著如何算計那劉道,只可惜怎麼想也都有許多漏洞,他知道裴傑害那白逵,自然有他的法子,除了賴那白逵謀害張召之外,還說過那藥粉有大用處,雖然沒有明確告之童德,但童德猜得出來,裴家給白逵的罪名不只是謀害張召這般簡單,應當是接著張召之死。來查出白逵更大的案子,而劉道卻沒有其他任何動機要謀害小少爺,他童德也不清楚裴家要誣陷白逵更大的案子到底是什麼,便無法將劉道和白逵賴在一起。所以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任何法子,到清晨的時候。童德的眼中倒是顯出了縷縷血絲,洗過臉後,童德長嘆一聲,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做事還是極有分寸的,若是為了急於對付劉道,出了胸中惡氣,搞不好會壞了裴家大事,打亂了裴元的謀劃,自己不只是沒可能得到張家財產,搞不好因為壞事。裴家還要想法子把自己給害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大事,因此童德想著,還是穩紮穩打。謀奪下張家財產之後,再找法子對付這劉道,更為穩妥。
一切謀定,童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日張重對他說了,今天不用他做事,算是休假一天,明日陪著小少爺一起去白龍鎮,於是童德便又躺回床上,補了一覺,這一覺直到中午,童德才算醒來,隨意用了點餐,這便出了門,來了衡首鎮的一家牛肉鋪子,這裡的熟牛肉是全鎮一絕,有些寧水郡城的富家子弟也會在外出辦事時,來衡首鎮買上一些,帶回去吃,這家鋪子的掌櫃大廚也算是有些靠山,因此那武華酒樓想買了他的廚藝秘方,他都沒有賣,他也知道去寧水郡開鋪子的話,或許會更賺,但那樣一來說不得就壞了武華酒樓還有其他一些酒樓的生意,雖有靠山,但卻只夠他不去影響其他郡城的酒樓、熟食鋪的利益的前提下,為他作保,於是他心甘情願的留在衡首鎮,做他的鎮中第一牛肉張的鋪子。而這裡同樣是小勺張召從小最愛吃的地方,最有趣的是,這牛肉張還請了匠師打造一種特殊的行路盒裝,盒子分兩層,上層空間寬敞,裝上熟牛肉和醬汁,而下層則放置特殊的炭材,若是長途行路,想要在路上吃肉的話,只需要將下層的一層拉桿用力抽出,那炭便會自行發熱,很快就將上層的醬汁熟牛肉煮起來,香味四溢,熱過的牛肉也是極為好吃,那下層的炭量控制極為精準,燒過便完,不會將盒子燒燬,這樣的行路盒裝比直接買牛肉還要貴上許多,大多是出郡時,才有人買,在這寧水郡九鎮之間,最遠也不過一天不到的路程,就算買了也足夠趕回家或是客棧加熱,比起盒子加熱味道更好一些,所以這樣的盒裝尋常都是臨時購買的時候,才將肉裝入盒中的,童德知道張召今日或許會買些回家吃,但絕不會想到買這盒裝帶在路上吃,於是他便前來購買,為的就是讓張召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