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跟著接話道:“王大人對這三家有何看法;不妨說來聽聽。”
王乾見陳顯這般問。即便顯得有些庇護白龍鎮的人;也只能實話實說;總不會為了表明自己絕無偏袒;而故意說這三人的壞話;當下應聲道:“大人既然問到;下官便說下官所見道的;這白龍鎮人丁稀少;進來才有些生意人過來;卻也不多;大家都明白專門建一家客棧;怕是會虧本;可外鎮的生意人又需要地方居住;便由衙門牽頭;將一處曾經被獸潮衝擊過的大宅子重新修復;改成了客棧;那掌櫃的是我衙門的一個老者;早已經從衙役的官職中退了下來;下官以為值得信任。老王頭和白木匠;也同樣是世代居在白龍鎮之人;所以下官以為他們也不會是下毒之人;沒有細查之前;此案顯得十分蹊蹺;下官也想不明白其中因由。”
“好;滴水不漏。”陳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身為白龍鎮父母官;即便毫無偏袒;也會有一些跳不開局中;所謂局外之人;更容易明朗;我便提醒你兩句;若真為獸武者所做;那也有可能是世代留居;一直潛伏在百姓之中。另外;也有可能是獸武者收買了尋常百姓;讓他們替自己辦事;所以若是查不出什麼也就罷了;真要查出什麼;王大人你可要秉公執法。”
陳顯這般說;並非他認定了白龍鎮中必有毒害張召的罪犯;他只不過對任何人都有著同樣的懷疑;只因為他對每一個嫌疑人都不相識;在此前的衡首鎮也是一般。可他這番話聽在童德的耳中;卻不一樣了;心下想著還是裴家厲害;這陳顯大人顯然就是認準了白逵;要捉拿他歸案;怕這王乾太過庇護;引來麻煩。同樣他的話;停在王乾耳中也有一絲不同;王乾下意識的去想;莫非有人有意針對白龍鎮;構陷白龍鎮;可細細一想;這又不大可能;方才所說的三人;都是老實百姓;也得罪不了誰。只有那白逵近來和張家有矛盾;且王乾知道張召是為了斷指之痛;故意來找白逵麻煩的;童德當日也說過;盡力相助;卻和張重說說情;童德既然能答應;便表明張重並不會太過將謝青雲斷了他兒子一指的事情;算在白逵的身上;即便憎惡白逵;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法子;來害死白逵;白逵一介平民;這麼設計;卻是有些殺雞牛刀的味道。想了許多;不過一念之間的事情;陳顯也不在意會否引起這王乾的誤會;又繼續說道:“王大人可有什麼對此案的其他想法?”
王乾自不想再多言什麼;一切都待陳顯細細探查之後再言;當下拱手道:“下官暫無什麼要說的了;一切以大人馬首是瞻。”他話音剛落;捕頭孫飛和他的徒弟;捕快秦動一齊邁步進了公堂;這一見這許多人在;當下有些不明所以;那王乾見他二人過來。這便招了招手道:“你二人快過來見過三位大人;郡守陳大人。第一捕頭夏大人;第一捕快錢大人。”
那秦動向來對這夏陽、錢黃極為佩服。一聽這三人中有兩人是他們;當下有些激動;眸子裡閃著光;就去參見了;自然他不會糊塗到忘記了參見郡守;當是第一個先拜見了郡守陳顯;接著再拜見另外兩位;隨即便瞧見童德和劉道也在其中;轉而疑惑的回頭看那王乾。緊跟著孫飛也同樣拜見了幾位。這捕頭的經驗;他比秦動多得多;除了傳授他查案;也傳授了他許多和人打交道的經驗;若只是善於斷案;不善於與人交流;那許多證據就會失落在人情世故當中;因此一見此景;他就猜到了一二。生怕這位重義氣的弟子衝動;當下就給秦動打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問、多說。
見禮過後;王乾就把事情都說了。聽到張召被人毒殺;秦動和孫飛都有性驚;進而有些同情。雖然他們都對張家不喜;甚至厭惡。但這般平白無故丟了人命;自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整個過程陳顯一直在細細觀察;以他的經驗來看;孫飛、秦動和方才的王乾一般;初聽此事之後的神色;沒有絲毫的作偽;因此陳顯判斷;他們應當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