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蹤跡後,更是生出了一股子,不涉此險,速速離去的念頭。已經在這裡阻攔了王乾好些天了,雖然距離斬首柳姨等人還有一段日子,但約莫著王乾此時也不能再去洛安郡了,他和那鏢師的修為已經被封元丹徹底封印,將他們留下,讓他們自己等到封元丹解開,也是一種辦法,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和陳昇離開,就無法掌控到突發的情況,這不是裴傑行事的風格,他向來對付想要對付的人,都會做到萬無一失。可如果就這麼呆在山洞裡等著,他擔心不只是自己和陳昇,王乾和那鏢師唐鐵也同樣有可能成為方才那生靈的獵物。在不明情況下,盡力不涉足危險的境地,除非有大的利益驅使,裴傑也會先起鬨,呼喝其他人進入探路,自己躲在後面觀察,關鍵時刻,再去行動。如此一來,他不涉險的行事風格和做事萬無一失的行事風格,第一次發生了衝突。何況這種險阻,涉足了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利益,而是為了阻止突發情況,令自己之前陷害白龍鎮眾人,陷害韓朝陽的計劃全盤失敗,引起裴家被隱狼司追查,那麻煩就大了。思來想去,裴傑還是決定留下,若是此事沒有在自己的掌控下完成,出了紕漏,就不是他此時死在方才那生靈手中的問題,而是整個裴家都要完了的大事。若是留下,最壞的打算也是自己一死,其他三人此時的戰力,也定是逃不了一死。王乾這樣死了,至多引起一點懷疑,雖然不能盡善盡美了,但兒子裴元很有可能能夠活下來,只要裴家不被隱狼司追查就好。裴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件幾乎都交給兒子去設計做下的案子,對付白龍鎮一眾平民加一個韓朝陽的案子,竟然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最讓他覺著倒黴的是。這完全是運氣的因素,並非韓朝陽或是白龍鎮的人尋到了什麼高人相助或是自己疏忽了什麼。被隱狼司的人查到了蛛絲馬跡。如此非戰之因,確是讓裴傑心中十分的不痛快。儘管已經決定留下了。但裴傑並沒有打算老老實實的等著,他迅速回身洞中,對那陳昇和閉目的唐鐵小聲說道,“我發現了幾頭獸伢,被一頭馬類獸卒押著向南面急速前行,事有蹊蹺,我去追蹤,若是回不來,就由我兄弟照看你們。你們放心,此事是我們惹來的,害你們白白受了封元丹之苦,我等修為無論是否恢復,都會顧你二人周全,待我和我兄弟修為一復,就送你們先回寧水郡這邊的鎮東軍鎮守的地域之內,你們的事情和我們的事情,都已經耽擱了。我兄弟出去也是一死,既如此,倒不如搏上一搏,搏之前。多耽誤一些時間,送你們回去也完全沒關係了。”說完這些,裴傑也由不得唐鐵接話應答。牽著自己的那匹雷火快馬就向山洞外行去。離開之前,裴傑深深的看了陳昇一眼。陳昇不便多問,只是點了點頭。也就繼續盤坐調息。以他和裴傑之間的默契,大約兩刻鐘後,他就會出山洞,沿著裴傑留下的標記去追蹤裴傑,若是裴傑一直在附近,自然很快就能見面,當面一問裴傑是否有了新的計劃,要如何配合執行。若是裴傑行得遠了,一定不會讓他丟下王乾等人一直追下去,定會留下玉玦等線索,告之他接下來要做的一切。唐鐵不知道這二人到底要做什麼,又是否已經恢復了靈元,他心中早已經抱定了一點,自己的靈元沒恢復,就無法離開這處還能算得上是避難所的山洞,那兩人護不護著他們,也都一樣。因此裴傑說什麼,他都沒有異議,且他很清楚,這個時候的自己有異議也沒有任何法子,因此他壓根沒打算接裴傑的話,從裴傑說話到離開,唐鐵至始至終都在閉目養神。此時的王乾也已經醒了,他的心思早就在前幾日已經想好,因此他也在裝著熟睡,醒來不醒來都無濟於事,不如就這樣糊塗著,現在的時間,和唐鐵鏢師的戰力,根本也出不去,王乾已經做好了,柳姨等人救不回來的打算,他如今所想就是保全性命,在想法子為柳姨他們洗刷冤屈,定要將裴家徹底掀翻。山洞之中,剩下的三人,心思各異,卻都沒有說話,一如既往的沉浸。那裴傑牽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