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過,大夥也不矯情,那胖子燕興更是作勢要踹他的乘舟師弟一腳,讓這小子趕緊去,他好和姜秀一塊兒品嚐美食,謝青雲就咆哮著死胖子,忘恩負義的話語,這就離開了廚房小院,方才他沒有從正門進來,若是外面有人監視著,自不好在從正門出去,也就依舊走了原路,從姜家府邸的側院躍了出去,幾番繞路,到了三藝經院附近,遠遠瞧見姜秀師姐就坐在距離三藝經院一里地外的小茶館的靠門的位置,悠閒的喝著茶,目光卻是盯著三藝經院正門附近,他也就直接溜達了過去,見到姜秀師姐,把自己接到了司寇和胖子燕興的話一說,讓姜秀師姐趕緊回去和燕興團聚。姜秀卻是沒有早先在爺爺面前那般害羞,聽到這話。直接興奮的就跑出了小茶館,看得謝青雲是一愣一愣的。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有了美人沒了兄弟,這姜秀倒是有了胖子,不要師弟了。
姜秀離開不久,謝青雲卻是叫了壺茶,又要了些花生米,剛好茶館有人說書,他也就藉著聽書的名義,坐在原位上慢慢等著。估摸著子車行當也是乘飛舟而來,但那滅獸營的飛舟自不便直接飛臨洛安郡,否則定然引起轟動,當會在郊外某處停著,在自行駕馬而來,今天白天或許是到不了了,謝青雲也就做好了等到晚上的準備,於是就這麼一直聽書到了下午時分,驀然瞥見一個壯漢老遠就風風火火的向三藝經院趕來。只一瞧,謝青雲就看出是子車行來,這傢伙倒也不笨,還是改換了一些模樣。將他比同年人早生出許多的虯髯都給剃了個乾淨,雖然走起路來依舊大大咧咧,但那張臉到是比本來的他少了霸氣。白白淨淨的,恢復了他十八歲年輕人的本色。謝青雲自來不及慢慢算賬付錢。丟下一小塊白銀,這就起身便走。那茶館的茶保自是眼明的很,什麼客人起身,都隨時盯著的,只是一般客人發現不了,還覺著若是臨時逃了賬,說不得這茶館也不知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謝青雲一起身,那茶保就發現了,第二眼就瞧見桌面上的銀子,待謝青雲剛邁出店裡,他就上前將銀子收了起來,收得十分自然,好像並沒有刻意一般,實則卻是一套最快的最準確的法子,不讓客人覺著他們看錢如命,又不會放在那裡不去理會,或被其他貪便宜的客人拿了去,這就是他的本事,各行都有各行的門道。
謝青雲此時的門道,就是要快些攔住那子車行,這傢伙大塊頭本就引人矚目,到了那三藝經院門口,以他的大嗓門又去問姜秀教習,更會如此,謝青雲腳下自是比子車行快得多,片刻間就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子車行的肩膀,小聲道了句:“這位老兄,尋姓姜的麼?”那子車行本是悶頭行走,冷不丁被人攔著,這就要大開嗓門準備喊,卻不防謝青雲拍他肩膀的手稍一橫移就點在了他的喉骨上,只一下,他就難以發聲,這就要動手,卻發現乘舟師弟的一張笑臉,真衝著自己,而師弟的另一隻手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子車行當下就明白了謝青雲的意思,這便立即不再做聲,謝青雲則滿意的一笑,轉身就走。子車行自是隨後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在這洛安郡的其中幾條街道繞起了圈子,這也是謝青雲早一步將洛安郡各處都熟悉了的緣故,不長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姜家府邸的側院,謝青雲一躍而入,這等高度的院牆,子車行身法再差勁,也同樣能夠輕鬆跳進去。這一進院子裡,子車行終於是憋不住了,好在他此時的精神是緊繃著的,就似和六字營一起在外獵獸一般,聲音也是壓低了,才問:“乘舟師弟,這是為何,楊恆和他師父監視著咱們了?”謝青雲搖頭笑道:“楊恆沒有見識,他師父可能監視了,一會見了大夥,咱們再細說。”那子車行一聽,忙道:“都來了麼?”
謝青雲點頭道:“自是都來了,就你最慢。”子車行憨厚一笑,道:“那還不是最後才通知我的,要不我第一個就來,便是滅獸營要把我趕走,我也來。”謝青雲哈哈一樂,邊走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