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常常能讓人驚奇。
本就心中惱火,又見白鳳說乘舟時笑意盈盈,彭發心中妒火中燒,簡單敷衍幾句,就回到自己的住處,揮斧以洩憤。
此刻見到龐放,那股子心火非但沒有澆滅,卻更盛了。
彭發不會在龐放面前失態。但他那越是平靜的語氣,越是令龐放心中不安。忙點頭哈腰,也不坐。當下就把方才劉豐所說轉述給了彭發。
“乘舟,身法過了準武者!?”彭發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但是龐放卻隱約聽出了彭發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氣到了極致。
於是龐放不只是把他所設的局中局說了,還把提醒劉豐,如何利用乘舟對他的報復,反設計陷害乘舟的事也說了。
原本後者,龐放不打算表露,蓋因為太過陰毒。他不想讓彭發對他有一種,這廝若是敵人,會否算計到我頭上的想法。
但龐放看得出來,彭發此刻的怒意已經因為謝青雲的身法,而幾乎要觸碰到了極點,這才一咬牙,說了此事。
他很清楚,此刻想要平息彭發怒火的,不是脫開今日陷害乘舟的干係就可以的。必須要提起,讓乘舟完蛋的法子,才能減輕彭發的那股子壓在胸口的暴怒。
龐放說過這些,彭發的神色似乎變得更加難以控制。臉色也極其難看,可只過了幾個呼吸,彭發忽然間就鎮定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笑道:“不錯。龐放,你很好。”
不待龐放接話。彭發又說起了其他:“你可知狂極丹?”
“嗯?”龐放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彭發說起,他自要應答,於是點頭道:“知道,習武時激發筋骨肌肉的潛能所用,服用及少量能夠有助於感悟一些特殊的武技,服多了,反而傷身。”
“沒錯,我習有三種武技,其中一種需要依賴狂極丹。”彭發悠然說道:“滅獸城中就有賣的,不過和外間一般都有規矩,一定時間內不能多買。可我那武技來自異域,十分奇特,所需狂極丹遠勝過一般,這個月練到第三重,需要很多,所以……”
“放心……”龐放當即明白彭發的意思,道:“我會分多次,在城中不同藥鋪去買的,當然,不是我一人,會請其他弟子幫你。”
彭發拱手道謝,道:“原本這等小事,我也可以請咱們營其他弟子分開來去買,可我這武技十分珍貴,不想讓人知曉,只能告之你一人。”
龐放一聽,心中頓時一喜,看來自己方才說的那番話十分有用,彭發對他的信任非但沒減弱,反而增加了,當下表忠心道:“彭師兄不用擔心,我對其他人,只說我需要就是了。”
彭發點頭,笑道:“此武技之稀有,原本連你我也不會相告,但事出緊急。若要說我對你的信任,到了兄弟一般,說來你也不信,不過你父遣你與我結交,有求於我彭家,我想你也不會為這點事,耽誤了你龐家的大事。”
“彭師兄小瞧我了,我知道該如何做。”龐放用力點頭,彭發這一番話,不只沒讓他心中失望,反而覺得十分再理。
若是彭發不說後面這些,回頭龐放細想時,反而會覺得有些奇怪彭發對他的信任還未到把如此隱秘武技相告的程度。
自然,有求於彭家是一回事,信任也是有的,否則這營中,巴結彭發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要選他龐放。
“行了,我還要練一會斧,不早了,你回吧。”彭發見龐放這般神色,心知此事已妥,便開言送客。
直到龐放離開,關上院門許久,彭發才回到試煉房,放聲狂笑,一夜的憋屈,似乎都徹底釋放出來。
龐放的到來,龐放所說乘舟的身法,無一不讓彭發暴怒,不過龐放先說設局對劉豐,又說提醒劉豐如何利用乘舟的報復心、害乘舟,讓彭發瞬間冷靜了下來。
於是一條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