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說個清楚。陸冠英倒是好說話,當即遣人把丘處機請上大船來。過上一會兒,丘處機被請上船來,外頭群盜還在罵個不休。
丘處機一見我,又驚又喜:“小師妹,你怎麼也在這?”我點點頭:“丘師兄,讓你受苦了。”丘處機道:“我原說過要助楊康這孩子一臂之力的,大丈夫一諾千金,可不是說著玩的。”
陸冠英給我施了一禮道:“姑娘居然是全真七子的師妹,小可有眼不識泰山了。”大概他正在慶幸沒有對我動殺機。我也還了一禮。楊康走到丘處機面前,行了跪拜大禮:“師父,您老人家安好。”
丘處機喜道:“康兒,你沒事吧?”他扶了楊康起身,不住地打量著,生怕楊康受了什麼傷。楊康臉上頗不自然,低聲道:“徒兒沒事,只是連累了趙師兄。”然後又把對我說過的話跟丘處機說了一遍,卻隱去了趙志敬威脅他的事情,改成兩人友好協商。
這時候丘處機也看到了被綁成粽子的趙志敬,象徵性地批評了楊康幾句,顯然並沒有真正生氣,然後又跟陸冠英請求釋放趙志敬。楊康順著丘處機的話頭往下說,直把個趙志敬捧成了救民於水火之中的大英雄。但是他在江湖中籍籍無名,人微言輕,陸冠英等人聽得也是半信半疑。
這時候郭靖和黃蓉也從桅杆上跳了下來,兩人合力把楊康的身世和郭楊兩家的深情厚誼說了一遍。由於黃蓉和陸冠英的老爹陸乘風儼然已經成了忘年交,陸冠英不敢擅自否決,交待眾人先行下去休息,就帶著我們回去找他家老頭子評斷。
黃蓉的面子是真大,陸老頭對她深信不疑,當場判定釋放。丘處機欣慰不已,對楊康說:“康兒,報信一事可還要為師相助?”
楊康道:“其實弟子也被完顏洪烈騙了。弟子做這欽使,只是個幌子。金人的詭計弟子全然不知,真要報信也不知從何說起。”
丘處機道:“這倒也怪不得你。金人怎麼會真的這麼相信你呢?如今你脫離了金人的掣肘,算是苦盡甘來,今後有什麼打算?”
楊康道:“弟子想先去和父母相會,再聽父母示下。”丘處機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
趙志敬這廝突然抽了兩下,吐出幾大口水,醒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丘處機身邊的楊康,大叫一聲衝上去揪住他:“姓楊的,都是你害我!你早知道有人劫船,才讓我做這個勞什子的欽使。”又對丘處機叫道:“師伯!楊康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他竟敢亂……”
楊康搶聲跪下:“弟子知錯,弟子不該亂說話,妄說此事萬無一失,以致趙師兄受此大辱,求師父你老人家責罰。”
黃蓉指著趙志敬的鼻子罵道:“你這道士好不要臉,你師弟為你說盡好話,你還把責任全推在他一個人身上。”
丘處機捋了捋長鬚:“此事楊康確然有錯,等見了王師弟我自有分說。志敬,還不快謝過陸莊主和陸小英雄不殺之恩。”趙志敬憤憤地瞪了楊康一眼,才去謝過陸氏父子。
郭靖殺段
陸莊主置了一桌酒席給丘處機和趙志敬賠禮道歉。席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丘處機性子豪邁,這廂解除了誤會,很快跟那些草莽英雄打成了一片。
可是瑛姑一出來,他老人家居然兩眼淚汪汪,猶如地下工作者找到了黨組織,不住地詢問周伯通的近況。楊康大概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對這種江湖草寇的作風很不適應,一改往日裡能說會道左右逢源的模樣兒,有些兒愁眉不展。
趙志敬不時地瞅他兩眼,感覺有一肚子的意見要提。我生怕趙志敬這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口出不遜,打擊了楊康事小,可別落了全真教的面子讓丘處機無地自容,有意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趙師侄,尹師侄人到哪裡去了?”
趙志敬面上一紅,嘟囔道:“弟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