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並牢牢刻在心裡的面孔。他離我很近,感覺卻是那麼的遙遠。因為,我這邊是陰雨連綿,而他在彼岸,卻是陽光明媚。
他的目光溫柔而深邃,透露著憐惜,又彷彿能看穿你的一切悲傷與痛楚。這樣的目光,只屬於小智老師。
他用紙巾輕輕擦去我額頭的血跡,口中呢喃著:“小貓,很疼吧?”我衝他喵喵地叫,用盡所有力氣地叫。因為,我怕他聽不懂我這隻貓所說的話:“帶我走!帶我回家吧,作我的主人!不要讓我再在這裡流浪了!求求你!帶我走!求求你!帶我回家……”
但實際上,他是的確聽不懂貓的語言的。替我擦完傷口後,便要轉身離去了。我更是聲嘶力竭地衝他喵喵叫,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滑落。
“求求你,帶我走!求求你,帶走我……”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子?即使是在夢裡,依舊是一切溫暖與希望的根源。我是那樣的依賴他,信任他。哪怕是做一隻貓,也要跟著他走。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裡,儘管有時遇見,也只不過是時空錯誤地交叉而造成的。之後,時空又會迴歸正確軌道,成為兩條平行線。
可能是那天課堂上小智老師為我遞紙巾的一幕,真的觸動了我什麼吧,所以即使在做夢,自己變成了貓,也對那一幕念念不忘。
淚水依舊不停地流著。模糊之中,竟感到有人在給我擦臉上的淚水。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人的模樣由模糊漸漸清晰,是小杰。清秀的臉上帶著隱藏不住的心疼。他只穿了一件深藍色的T恤。再看我的身上,多蓋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怪不得,剛才覺得比入睡前溫暖許多。夢裡的溫暖原來不是小智老師,而是這件黑外套。
小杰見我醒了,就用食指快而輕地颳了一下我的鼻頭,語氣裡竟帶著寵溺:“小花貓,幾天不見,怎麼弄得這麼慘呢?"
我一怔,心想他怎麼會知道我做的夢呢。再摸摸自己被淚水洗的有些黏黏的臉。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哭的像只花貓。一時間,對著他竟有些不好意思。這還真是頭一回。
但我還是露出了一副無賴的嘴臉:”喂,你這可是擅闖人家閨房啊!說,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小杰笑:“要是沒我啊,你這隻沒良心的貓會不會餓死呢。”說著,像變戲法似的,拎出一大兜好吃點。
哇!這正是我急需的!我抓起一塊蛋糕,衝蛋糕說了聲“謝謝”,就一口塞進嘴裡;又對著八寶粥說聲“愛死你了”,然後就咕咚咕咚地將它全部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小杰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諷刺我的吃相,表情反而難過起來。他擦掉我嘴角的麵包渣,很溫柔地說:“思瑤,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呀。我不會讓你再因為難過而掉一滴眼淚!”其實,人的情真的是欠不起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怎麼知道我之後流的那些眼淚,有多少是因為他的?就是因為他對我這麼好,讓我一輩子都對他愧疚著!
而此時,我傻在了那裡,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才發現他的眼睛也腫腫的。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嘴裡的東西咽乾淨,然後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
“沒什麼。”他別過頭去,又轉回來時,換回了他慣有的嬉皮笑臉。是啊,我們都是愛掩飾的小孩。他說:“對了,你知道嗎?我昨晚就來了,欣賞了一夜你這豬頭的睡相。那麼難看,哭時還鼻涕眼淚一塊流……”
“什麼啊?”氣得我差點拍案而起,“一會花貓一會豬的!你還偷看我睡覺,太過分了?”
“吃相那麼難看還說不是豬?再說,我可沒偷看,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伸手去打他。但說實話,對他下手還真心有餘悸,畢竟人家可是“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