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你到底射沒射?”一出門,馬小樂就笑著問。
“沒有,真的沒有!”金柱還很委屈,“我準備稍稍歇歇再接著搞的,誰知那死丫頭卻硬說我完事了。”
“唉,你也真是,那麼沒用?”
金柱聽了這話,垂下了頭,“馬大,這幾年還真是大不如以前了。”
“這樣吧,看哪天我抽個空給你發點力,讓你硬得就像這路邊的電線杆!”馬小樂說著,飛起一腳踢了下身邊的電線杆子。
“真的?!”金柱樂得眼睛溜圓,“馬大,那可真是太好了!等你發功了我再來,非搞死這娘們不行!”
“那也不是。”馬小樂道,“人家也不容易,能偷工減料就偷了,要不也不會說你射了啊。”
“唉,也是。”金柱點點頭,“算了,我不跟她計較。”
兩人一路走回了住處,這是馬小樂故意的,得累累金柱,要不他肚子裡還憋著股勁呢。
第二天早晨還是馬小樂先醒,他睡不著,老想著萬順意什麼時候跟他聯絡,把分包的工程專案拿過來。
其實萬順意也正盤算著這事,可他覺得不能太快,快了會顯得自己有些按捺不住,跟求人似的。可萬順意也不能太晚,畢竟他要給馬小樂的是個“燙手山芋”,一個拆遷小專案,因為有個賴死皮的釘子戶,愣是啥辦法都不起作用,可拆遷工期擺那兒了,耗不起,他已經幾次甩手給別人了,可都沒奏效,所以這次想把事情甩給馬小樂試試。
時擱一天,也就是第三天,萬順意一早打電話讓馬小樂到他公司談談。馬小樂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直到出電梯時才穩了穩神,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喲,真是不好意思,這兩天都忙暈了,剛好今上午有空。”萬順意對馬小樂挺客氣。
“萬總你生意這麼好當然忙了,哪像我,這兩天雖然也再聯絡其它事情,可還都沒個準成,說到底就是無所事事。”馬小樂笑答。
“嗌,你畢竟才剛開始嘛,慢慢來,不能著急,搞我們這行的得沉住氣。”萬順意招呼著馬小樂坐下,把拆遷專案的事說了。
萬順意說,拆遷專案位於市電視臺北面,是個棚戶區,已經拆了大半部分,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有幾戶人家還沒搬走,只要那幾戶人家搬走,可以說很快就能順利拆遷完畢,找幾輛推土機和大挖機,幾天就能完工,畢竟那是棚戶區,不是什麼高樓大廈,一切都容易推倒。
馬小樂一聽,明白了個八九分,與其說是拆遷,不如說就是趕釘子戶、趕人。趕人就趕人唄,本來就有心理準備,萬順意不會送餡餅。馬小樂剛想答應,不過又想也不能裝什麼都不懂,那樣會被萬順意懵得厲害。再說,他剛來市裡,僱傭挖掘機什麼的,也不是太方便,不如就揀核心的說。
“萬總,咱們不如直來直去,你說的我應該明白,咱也不饒圈子了,這樣吧,你看我提個方案如何?”馬小樂掏出特意買的裝面子的中華煙,遞了一根給萬順意,自己也點了。
“嗯,好好,你儘管說,生意上的事情就這樣!”萬順意點著頭說道。
“我幫你把那幾家釘子戶勸走,拆遷的事還是你的。”馬小樂很有力地吐了口煙,“我剛來,找機械也不方便,你手裡啥都有,你幹起來更得心應手!”
“哈哈……”萬順意大笑起來,“行啊,馬兄弟,一看就是內行!”
“談不上談不上。”馬小樂擺擺手,“只是在榆寧縣混了幾年這行,略知一二而已。”馬小樂說起了謊話,但跟真的一樣。
“成,那就這麼定了!”萬順意手指一點辦公桌,“爽快人,事情搞定給你這個數!”萬順意伸出兩個指頭。
兩萬塊?馬小樂琢磨了下,趕幾戶人家就兩萬也還行,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