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炫側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不速之客,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果然如想象般柔軟順滑,觸感極佳。
花栗鼠興奮地叫了幾聲,忽然湊上來在玄炫唇上舔了一下。
玄炫呆住。
花栗鼠一溜煙地從玄炫的肩膀上溜下來,又爬回月羽肩膀上,然後在月羽唇上舔了一下。
玄炫瞠目。
這算什麼?間接kiss ???
***
月羽笑了。
先是亮如夜星的眸子裡泛起了笑意的波瀾,然後眉梢,唇角笑容綻放,乾淨明亮、和風般輕柔、讓人失神的笑容。
月羽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白色手絹,優雅地擦了擦唇角,邁開步子走到玄炫面前。
輕輕地抬起玄炫的下巴,溫柔地擦唇。
看著玄炫那雙因為驚詫而瞪得大大的璀璨眸子,月羽眼裡的笑意更濃了。
他眼眸半垂,認真而又溫柔地吻上了玄炫溫熱的唇。
玄炫的眼睛一下子睜大,驚得忘了抗拒。
親完了,月羽舔了舔唇,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玄炫還保持著眼睛圓睜的模樣。
月羽輕笑,他側頭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腦袋,笑道:“我想剛才小花誤會我的意思了,這才是我的真正意思。”
神志還沒回籠,玄炫的手就動了。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先生,你的頭髮著火了!”
“先生,你的衣服起火了!”
“吱!”
……
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火撲滅,抬眼尋找縱火的嫌疑犯,卻早已沒了蹤影。
月羽把自己的燒了大半散發著陣陣焦味的長髮抓到眼前看了看,又瞄了瞄缺了一半的褲子,嘆氣。
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狽。
他肩膀上的花栗鼠有些呆滯地抱著自己沒了一半毛的蓬鬆尾巴淚眼汪汪地低鳴著。
“唉,誰讓你好色,好色就落得如此下場了。”月羽訓道。
吱!花栗鼠特委屈。
“我比你還慘,咱倆一起剃光頭吧!”
吱!不要啊,我不要做無毛的松鼠!!
直到飛機起飛,玄炫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下來。
無緣無故被人輕薄,而且還是同性,任誰也不會高興。
還是便宜他了,應該把他全身的衣服都燒掉讓他顏面盡失。
玄炫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唇,薄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溫潤如玉的氣息。
醒覺過來自己竟然在回味那個吻時,玄炫惱得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見鬼了,玄炫呻吟。
***
玄炫並沒有在昆明停留,而是直接從昆明機場轉機飛往大理。
十年來第一次有父親的訊息,他不能不著急。
那張羊皮地圖上並沒有標出具體的地點,信是從大理寄出的,但這並不能說明地圖上的那個村落就在大理,即使真的是在大理,大理也不是一個小地方,這樣不知名的小村落不知有多少,漫無目的地尋找並不是好辦法。
深吸了一口氣,玄炫壓下了心中的煩躁從揹包裡摸出了幾個銅錢。
他需要佔一卦來穩定自己的心神,但是卦象卻讓他迷惑了。
西南方,那是昆明的方向,難道那村落竟在昆明,自己找錯方向了?
玄炫又佔了一卦,同樣的結果。
然而既然已經來了大理,玄炫決定先查清楚那封信是否真的從大理寄出。
在大理逗留了三天,跑了五六趟郵政局,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意料之中的結果,玄炫並沒有太多的失望,如此普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