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的長髮,吹了個口哨道,“彈彈琴,唱唱歌,閒暇時間創作一下,萬一能賺很多錢呢對吧?那我就不用去讀碩士了。我才不要一直待在電腦前敲鍵盤,藝術細胞和膠原蛋白都會退化的。”
一直待在電腦前敲鍵盤的竹岡靜:……
安娜見狀嘿嘿笑了笑,說道:“但是你肯定不會退化啦,因為日本女生只要有一套水手服就可以變得‘卡哇伊’嘛!”
“不要透過番劇來認識日本人啊,你這傢伙。”
“那,你高中時的校服是水手服嗎?”
竹岡靜有些頭疼。這都哪跟哪啊,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來的……
“這個年代很少有番劇裡那種水手服了,基本都是襯衫配短裙。”她扶額,還是盡職盡責地解釋道。
“那你高中的時候一定和番劇裡一樣可愛吧?”安娜歪歪頭問道。
然而註定要讓她失望了。竹岡靜誠信地回答:“並不是。我當初在學校就埋頭學習,回到家就坐在電腦前寫程式碼,沒什麼朋友,不化妝不注意打扮,每天頭髮都亂糟糟的,比現在還不堪。”
“啊?”比起評價竹岡靜的外表,安娜似乎更在意她科普的日本文化,“原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和番劇裡一樣。”
“就是說不要太相信番劇啊。”
竹岡靜本想喝一口咖啡,然而想到杯子剛被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動過,她只能放棄了喝咖啡的想法。
“現在完全看不出來呢,”安娜端詳著竹岡靜的臉,笑道,“你明明是大學就和同學一起創業的人,高中的時候居然沒什麼朋友。”
聽見“創業”兩個字,竹岡靜動作頓了頓。
隨後,她搖搖頭說:“既然失敗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也不願回憶太多。
安娜看出她的情緒突然低落,眨了眨眼,語氣輕鬆道:“怎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原本還打算要是將來不想當碼農了,就去投奔你們做音樂呢。”
聽了她的話,竹岡靜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到底有多少種人生規劃啊。”
因為竹岡靜笑了,安娜也放鬆了不少,往椅背上一靠開始口若懸河:“那當然,我的人生可是具有無限可能的!說什麼替未來打算、什麼早做人生規劃之類的,人生幾十年都按照計劃走,多沒勁啊!你看我,我當時申請計算機專業只是為了更好地玩電腦……”
在安娜朝氣蓬勃而簡單快樂的語言中,竹岡靜望著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樣子。
那是大三的時候,竹岡靜面對遊戲製作日漸增多的工作量,決定要向外邁一步,不再埋頭苦幹,而是與幾個同學合作,成立了一個遊戲製作工作室。
大家都是學生,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僱傭關係,因而竹岡靜沒有理由要求大家給她打工。大家決定先一起做一個“屬於大家”的新遊戲,從零開始。
於是竹岡靜暫且把自己厚厚一沓的設定筆記推開,在電腦上建立了一個新文件。雖然有些惋惜,但是想著人多力量大,她決定先和大家一起走,等做出了成績再提出自己的方案也不遲。創業剛開始,她很樂觀。
然而,學生們很快就遇見了問題:背景音樂。雖然也有像竹岡靜這樣半路出家學習音樂的人,但終究差了些意思,沒法讓所有人滿意。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一位大四的男生說:“我前女友或許能幫忙。她也是我們計算機系的,從小就學習音樂,也會編曲。”
有人質疑:“等等,我是不是聽見了‘前女友’這個詞?你確定她會幫你?”
“放心啦。”大四的男生不緊不慢道。
果然,那個豁達開朗的女生不僅幫忙,而且興致極其高昂。每當大家沉悶地縮在借來的教室裡寫程式碼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