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平村的華服客人還會再次現身,若他二人不再出現,這尋找親生父母一事只得先放上一放。
爹孃聽後自是深信不疑,雖對兒子不再返回道觀修行有些不解,卻也高興地接受兒子重回身邊的事實,一臉興奮和喜悅,看得張翼軫一時心酸,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得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說要出外入世歷練一番。二老挽留半天,又被告知張柏子以後也會久居,更是高興非常,連帶玉成離去的不捨也淡了幾分。
張翼軫雖是心中不捨爹孃,只是諸事眾多,只得依依惜別。玉成和張柏子送到樹林之中,玉成多少也有一絲惜別之意,相比之下,倒是張柏子最為高興,非但有一處安穩居所,且可與玉成不離左右,早晚也會悟得成形之法,終究會脫離本體所制,自由來往於天地之間。
張翼軫少不得又交待幾句,正要動身,忽又想起一事,忙從身後抽出畫卷,交與玉成觀看。畢竟玉成成形而出,身為木石化形,感應畫卷其內的靈氣與靈性應比他還要強上許多。
在簡略聽了張翼軫所說畫兒的經歷之後,玉成一時也是無比氣憤,同時也是暗道僥倖,幸虧當日英明決斷,否則若再在極真觀待下去,恐怕遲早也會被吳沛發覺,落得和畫兒一般的下場,不由問道:“翼軫何不殺了吳沛那個惡賊?”
張翼軫微微搖頭,說道:“我被羅遠公汙為天下道門公敵,若逞一時之快當眾將吳沛殺死,只怕還當真坐實了這個罪名,日後就算想要翻身,也再難過極真觀這一關。與翼軫為敵乃是羅遠公,可不是道門中人!吳沛當時受傷頗重,只怕一年半載也難以恢復,即便恢復也是功力大損,也算替畫兒出了口氣。”
玉成點頭,隨後雙手各持畫卷一端,心念一動,體內的溫玉清涼之意瞬息便將畫卷溫潤一遍,只覺畫卷之內的混亂之意被引導理順,不再雜亂無章。定睛一看,畫卷之上不再青光瀰漫,顯出臨風佳人的畫面出來。
只是也僅是如此,若要將畫兒喚出,玉成也是無能為力。張翼軫體內龍息和溫玉的清涼之意經上次東海一役,已然全無,也無法再如上次一般施法一試,正發愁間,卻聽張柏子說道。
“翼軫,我本木性,木性有生長化潤之意,不妨由我一試!”
張翼軫聞言大喜,急忙將畫卷遞給張柏子,說道:“如此甚好,張伯,你且速速試來,要小心為上,萬萬不可破壞其內的靈性。”
張柏子鄭重點頭,接過畫卷,微閉雙目,深思片刻,雙手各持一端,臉露凝重安詳之色。過了片刻,卻見張柏子臉上忽現疑慮之意,若有所思,不多時,張柏子猛然睜開眼睛,奇道:
“怪事,當真是咄咄怪事!畫卷之內明明靈性充盈靈氣充沛,且方才我以木性注入其中,將其內一絲雜亂和恐慌之意化解殆盡,只覺一片浩蕩之氣,比起我本體柏樹之內的靈氣更是沛然無數,若是依照常理,理應立時化形而出,卻不知為何一應俱備,偏偏似乎欠缺一點什麼!”
“還有,這畫卷兩端的畫軸雖也是木材所制,但質地頗為奇怪,若我猜測不錯,恐怕並非凡間之木!”
第三卷 如夢令 第六十一章 … ~青丘隨行,直上清虛絕峰~
張柏子此言一出,張翼軫頓時愕然,若說這畫卷有些來歷倒也正常,只是說這畫軸並非凡間之木,一時倒讓他難以接受。聽靈動掌門所言,這畫卷應是三元宮前輩高人留在閣樓之內,年深日久得了天地機緣才化形而出,如此推測,也應該是凡間之物。
只是為何極真觀中棲煙閣內也有同樣的一副畫,畫中女子相同,只是畫的卻是側影,這倒頗令人費解!張翼軫一時胡思亂想一番,又不得要領,回神一看,卻發覺玉成和張柏子正一臉不解地看他,不由曬然一笑,說道。
“畫卷來歷暫且不論,畫兒既無法化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