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自誇。”
張翼軫啞然失笑,不想畢方開口間竟是對玄冥如此評價。不過轉念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想到玄冥一口咬定燭龍如何兇惡,與燭龍一戰之後卻發覺言過其實,也不知玄冥為何如此記恨燭龍,非想殺之而後快。燭龍臨死之時,以逆鱗相贈,聲稱放走戴嬋兒,並未為難於她。雖未親眼得見,張翼軫卻是相信燭龍所言屬實。一場大戰,自始至終都是四人相逼燭龍,燭龍不過還手應對而已,雖說也有燭龍傷重虛弱之由,但燭龍也並非不堪一擊,由此可見燭龍並非大凶大惡之徒,否則被四人逼迫幾句,早就兇性大發,哪裡還由得四人步步緊逼多時,無奈之下才出手迎敵。
這般一想,張翼軫也猛然發覺,倒是玄冥面似忠厚腦子或許有些駑鈍,卻也是蠢笨之中透露著精明,或許先前倒是小瞧了他。既是畢方問起與玄冥相識之事,張翼軫微一沉思,便開口答道:“有友人流落到海角天涯之處,我前往尋找,無意中撞見息影之水的奇觀,一時好奇跳入深洞之內,跌入了玄冥前輩的玄冥天……與玄冥前輩也是不打不相識,後來我二人互相傳授控土控水之術。其後我一路追隨友人,才來到這滄海桑田之所。方才在滄海桑田之上飛空,轉瞬之間友人消失於身後,我一時焦急飛空返回尋找,卻赫然發覺腳下不見了滄海桑田,卻是連綿群山。又漫無目的飛空半晌,無意中發覺山谷隱有青光閃現,以為有人居住,由此又尋到此處,得遇了前輩。”
畢方微一點頭,難得地目露讚許之意,說道:“說了半天,只有此話還有幾分可信之處。不過你說是為追隨友人前來滄海桑田,只怕不真。這滄海桑田自上次一名龍子誤入此處,被魅妖附體之後,再無生人來過。你四人突兀現身於此,莫不是為了滄海桑田中最負盛名的滄海月而來?”
被畢方一語道破目的,張翼軫不免曬然一笑,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幾人前來確實是為了滄海月,倒也並非貪圖此寶的妙處,而是需要此寶交換其他寶物,用來治癒友人之病。敢問畢方前輩,這滄海桑田為何這般怪異,前腳滄海後腳桑田,且並非幻境,而是真實轉換,如此天地轉化之威,卻也令人匪夷所思,前輩可否指點一二,如何找到我那失散地幾名友人?”
畢方卻是眼睛一翻,冷哼一聲,說道:“那是你的事情,與我有何相干,你我不過萍水相逢,為何要我幫你?笑話!”
一句話將張翼軫硬生生頂撞回去,直令張翼軫無比惱火又莫名難安。若要與畢方翻臉,此人性情怪異,若真是惹惱了他,拼死也不說出滄海桑田之秘,莫說救傾穎三人,只怕連他自己也難以出離此地。當下忍了一忍,恍然一笑,說道:
“既是前輩不願指教,倒也無妨。不知前輩先前所託在下何事,還望告知!”
畢方臉色陰冷如故,卻不說話,右手屈指一彈,一點青光倏忽飛出,飛入一株通天巨樹的樹身之內,隨即只見巨樹身形一陣搖晃,緊接著從巨樹之內飛出一道極為耀眼的光芒,轉瞬間一閃便飛到畢方手中。
張翼軫定睛一看,畢方手中卻是多了一把三尺長劍。此劍劍身也不知何等材質所造,晶瑩如水,比起傾穎的元水劍更多了流光如洗。其上更有靈氣逼人,較之傾穎的元水劍更勝一籌。
畢方持劍在手,揮舞幾下,忽然長身而起,劍尖遙指張翼軫,厲聲說道:“你我二人再打一場,如何?”
張翼軫雖不明畢方本意,也不敢怠慢,心念一動間聲風劍躍然手上,負劍於前,驚愕問道:“前輩莫非真要與在下不死不休?如此,在下也不得不以死相拼了。”
畢方微一搖頭,卻道:“非也,我只是為了試劍,並無取你性命之心。不是方才說過,我有一事相托與你麼?此事正與此劍有關,來,且與我試練一番,看我二人之劍,孰高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