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失聲痛哭,只哭得梨花帶雨,渾身顫抖,不盡的擔心和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幾乎要癱軟在地。
忽然眼前人影一閃,正是張翼軫欺身近前,伸手扶住她的雙肩,柔聲說道:“嬋兒……是我不好,害得嬋兒歷經磨難。方才又做出不長眼之事,看了不該看之處……”
戴嬋兒被張翼軫半攬入懷,聽他又提起羞事。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面紅過耳,怒道:“你還說……”
隨即卻又身子一軟,倒入張翼軫懷中,只覺漫長無盡頭的百年光陰終於有了依靠和著落,再加上剛剛一番心潮起伏,竟是心意一鬆。眼前一暗,再也堅持不住,昏睡過去。
張翼軫美人在懷,香氣入鼻,一時不禁氣血上湧,又想起方才的香豔情景,難免意亂情迷,再也抑制不住,俯身在戴嬋兒的額頭輕輕一吻。卻見戴嬋兒雙目緊閉,臉龐光潔如玉。淚痕未乾,猶如楚楚可憐的弱小女子!
再看戴嬋兒紅唇嬌豔欲滴,張翼軫更是心動難止。一時少年血性湧動,便要再彎腰一嘗朱唇之時,驀然體內土性莫名一動,隨即又是木性隱隱一現,雖是隻是剎那光華,卻令張翼軫立時體內土助木勢。土之厚重加上木之生長,渾身燥熱全消,恢復清明。
不由心中暗道慚愧,竟是做出如此無端之舉!當下連看也不敢再看戴嬋兒一眼,正好體內土性閃現,揮手間便從平地撥起一座土床,床上花草佈滿,芳香四逸。
輕手輕腳將戴嬋兒放置其上。隨後靜心站立一旁。略一沉思。揮手間一個清心咒打在戴嬋兒頭上。光華一閃便消失不見。戴嬋兒卻不見醒來。依然昏睡香甜。
此地極為寧靜。同時也異常舒適。既然戴嬋兒睡得沉醉。倒也不急著將她喚醒。張翼軫靜坐一旁。心中閃現方才體內土性閃過。木性隱現地奇異之處。猛然醒悟莫非木由土生。非得木借土勢才可感應到木性不成?
也不對。一向運用最為嫻熟地風水靈性。也是一直單獨施展,也不見需要相互呼應才可。
張翼軫細細推想體內幾種靈性地得來前後。最早是真陽之火。不過火之靈性卻最為微弱。向來只是感應到聲風劍中地萬火之精才可催動。無法從空中直接汲取元火之力。隨後是風土靈性。控風之術因天地清風無所不在之故。反而運用最多。也是最得心應手。控土之術卻是少用。或許與性子不符。又或許是用風過多。對土之靈性地領悟不夠。是以對控土之術並無多少心得。
現有地四種靈性之中。水火呈相剋之勢。土可擋水。與火也無相應之勢。風與水及火倒是皆可相應。卻只是呈呼應之勢。並無相生之能。如今初得木之靈性。若是仔細推算。木可克土。可生火。而水也可催生木性。火更是可借木威。由此看來。木之靈性。竟可與風土水火四種靈性全然有相干之處!
張翼軫怦然心驚。木之靈性至關重要。若能喚醒為已所用。再與體內四種靈性相融一體。到時生生不息相互呼應。以木之連綿不絕地生長之意相助聲風劍地萬火之精。再輔以風勢。不知會有何等驚人之威!
想到此節,張翼軫按捺不住躍躍欲試之意,接連數次呼喚木之靈性,卻如石沉大海一般全無回應,不由暗暗搖頭,心道莫非正是因為木之靈性最為至關重要,卻又最為難以喚醒不成?
張翼軫一人呆坐一旁,沉思調息,竟是沉迷其間不知時光流逝,驀然間忽覺眼前陽光一閃,不知不覺竟是日薄西山,夕陽斜照,餘輝嫋嫋!
再看晚霞滿天,映得四下紅通通一片,將樹林及池塘全數染成酡紅之色,煞是喜人。更有戴嬋兒被夕陽打在臉上,嬌豔的臉龐竟是泛起一層聖潔的光輝,宛如天下最美之玉雕刻地睡美人,卻是有著驚心動魄的驚人之美!
張翼軫只看了一眼,便頓時呆住,凝望半天,再也無法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