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懷中的無字天書,張翼軫猛然記起自上次出得未名天之後,一直不曾拿出無字天書一觀,正好今日難得空閒,有此良機,何不細心翻看一番,看是否有所收穫。
當即正想自懷中取書,猛然間感覺四周陡然雲起霧升,一陣山風颳過,遠處斷崖之處,片刻之間便匯聚無數雲霧瀰漫其間。正好畫兒也回首回來,正面相對張翼軫。畫兒一臉淡然之意,背後是一片斷崖,斷崖之處雲霧翻騰,被山風吹得翻滾不停。張翼軫只看一眼便覺腦中轟然一聲,頓時呆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情此景,除去畫兒手中未提竹籃之外,竟與當初畫兒所在畫卷的畫面一模一樣!
張翼軫怦然心驚,莫非此處正是當年丹青手作畫之處?而畫兒的本體女子正是站立此處,手提竹籃臨風而立,飄然若仙?如此推算,此地與傳說的仙山方丈有無相干暫且不論,與畫兒身世怕是真有莫大的干係!
對了,畫中女子所提了竹籃為何不見?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四章 … ~無字天書記流年~
想到竹籃,張翼軫急步向前,一把抓過畫兒小手,卻見在畫兒蔥瑩玉白的手腕之上,赫然有一道紅繩,紅繩所繫之處,正是一個竹意昂然小如指甲的竹籃!
畫兒被張翼軫猛然抓住小手,不躲不閃,神思恍惚,卻是說道:“主人師兄,不知為何畫兒只覺此地格外熟悉,彷彿許久許久以前來過一般!恍惚記起,畫兒就站在腳下之處,手提竹籃,面前站立一人,手握畫筆,正在為畫兒作畫!”
怪哉,畫兒竟能憶起作畫之事,莫非她與畫中的人的真身之間,真有莫名的聯絡?張翼軫心動之餘,忙問:“畫兒可否記起作畫之人長相如何?”
畫兒卻是搖頭,一臉迷茫之色,半晌才說:“記不分明,只覺模糊之間,眼前之人是一名年輕男子,畫兒只有一絲印象,這男子,一身衣服金光閃閃,倒是漂亮得很。”
華服男子?張翼軫一時愕然,隨即又一猜想,更是大吃一驚,難道畫兒本體之人,竟是與華服男子同行的女子不成?若真是如此,豈不說明畫兒身世與自己身世,竟是同歸一處,只要尋到華服男女,所有問題便會全部迎刃而解?
忽又想通一點,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斷。東海龍王傾東曾經見過華服男女,見到畫兒卻並無表示,顯然畫兒與華服女子並非一人!
正心中驚喜不定五味雜陳之際,忽聽畫兒又開口說道:“主人師兄,畫兒忽然想起兩句詩句,正是作畫之人所說!”
“是什麼?”張翼軫急問。
“天地無數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
一片傷心畫不成……是謂何意?張翼軫一時呆住!
細心一想,以東海龍王所說,畫兒畫卷本是一分為三,名為三分圖,三元宮、極真觀和清虛宮各得一卷。雖是清虛宮之畫並未親眼得見。但以他在極真觀所見的側面圖推斷,清虛宮之畫應也不差。一畫三卷,卷卷精美,又何來一片傷心畫不成之嘆?
張翼軫一人猜測半晌,也不得要領。不由懷念青丘地足智多謀,也不知青丘何時才會迴歸。但願他一切安好才是。
猛然間又想起竹籃。便問畫兒:“畫兒,你手腕之上地竹籃,可與你心意相通?”
畫兒用手撥弄幾下,又歪頭一想,一臉無奈說道:“畫兒使喚不動,它不聽畫兒的話……”
應是寶物不差,或許只是畫兒修行不夠或是時機不成熟。張翼軫也不再追究此事,卻是越想越覺方丈山來得莫名其妙,且隱約間千絲萬縷也應該和傳聞中的方丈仙山有相干之處。要不為何華服男女會特意在石壁之上留字。
“方丈仙山,咫尺之間!”究竟是說眼前的方丈還是說海外仙山方丈,所謂咫尺之間是指若是福至心靈。一念便至。還是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