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告?”
王文上倒是快人快語:“畢竟我與羽竹經營多年,在靈霄寶殿之中也有忠於我二人之人。
正好得了音訊說是世間將有大變,在得知竟是天帝暗中與魔帝達成協定,為了拿下應龍,竟然不惜犧牲世間修道之士,我二人再是隱忍也不能對此大逆不道之事坐視不理,是以便急急下凡前來相助。至於為何對你說出無明島與無根海實情,其實也是因你成就七色天仙之故。”
“七色天仙乃是天道所成,天道從來公正無私,天道所選之人自然不會絲毫有差,是以我二人如實說出實情,一是以誠相待,二來也是希望尊者與我等一同飛昇天庭,到靈霄寶殿之上面見天帝,當面質問他為何如此行事,為何不再大公無私?若無天地福德,便不可再居天帝之位!”
卻原來簫羽竹與王文上二人竟是心和麵不和,一直以來假裝對抗來迷惑外人,藉以保全勢力,也算是機智之舉。如此看來,非但傳言不可信,許多事情的真相更是埋沒於表面之下,不為外人所知。而天帝身為天地之尊,暗中行不端之事,行事乖張,性情隱諱,怕是其中也有眾多蹊蹺之處。
既然二人主動說出機密要事,張翼軫也不客氣,直接問道:“當初為何無根海派白鳳公子來搶戴嬋兒,無明島派常子謹來搶傾穎?也是因為常子謹之故,我險些被紫金鈸煉化,從此魂飛魄散於天地之間!”
簫羽竹與王文上對視一笑,隨之異口同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其中也有諸多誤會之處,不能一一言明,不過尊者勿怪,我二人維持天道之心,對天可表!只是表面之上身為天帝臣屬,畢竟還要維護天庭尊嚴,有時不得不聽命於人。”
張翼軫一時驚奇:“難道此事是天帝指派你二人所為?”
簫羽竹微一猶豫,王文上卻是大聲說道:“羽竹,不必再吞吞吐吐,尊者現今成就七色天仙,並非徇私之人,直說無妨。實不相瞞,尊者,此事乃是九天官親自指使我二人所為。九天官在天庭之上一向正派,素來嚴謹周正,我二人又念他一向在凡間護你周全,是以他下令之時,雖然我二人猶豫多時,最終還是奉命行事。”
簫羽竹也插話說道:“還望尊者莫要對九天官有所成見,此事恐怕還有深層原因,以後可以當面向九天官問個清楚。在我二人看來,九天官盡心盡力護佑你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尊者萬萬不可因此小事而對他心生怨恨。”
張翼軫淡然一笑:“二位不必多慮,在事情未真相大白之前,我是不會怪罪任何一人。眼下一眾天仙天魔在此,依二位之見,該如何處置?”
簫羽竹微一沉吟,答道:“天魔交與我等押上天庭,公告所有天官周知,看天帝如何作答。天官可以自行離開,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並非首惡之人。”
王文上卻是眼睛一瞪,連連搖頭:“不行,不可。天魔若是綁回天庭,定會招來其他天魔前來營救,與放虎歸山一般無二。在我看來,天魔直接殺死了事,至於七名天官,還由尊者出手禁制,由我二人帶回靈霄寶殿,且看天帝老兒如何處置,哼!”
王文上想法過於激進,張翼軫正要思忖一番,忽見潘恆閃身來到近前,見他先是衝簫羽竹和王文上微一點頭,隨即轉身張翼軫,愣神片刻,才恍然一笑,說道:“翼軫當真是天縱之才,七色天仙難值難遇,以潘恆見識也只是略有耳聞罷了,不想今日竟然親眼得見,不得不說,與翼相識,也是潘恆三生有幸。”
微一停頓,潘恆話題一轉,又道:“不過如何處置眼前之事,潘某另有想法,還請翼軫參考。”
見潘恆說話如此客氣,張翼軫在簫羽竹和王文上面前並不託大,在潘恆面前也是一樣坦然面對,一如從前,是以也不自恃,忙道:“潘兄但說無妨,翼軫洗耳恭聽。”
第七卷 天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