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心、裂縫或者異物。所以不能要。”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只剩下兩塊了,一堆人好奇地看著蘇晚,想知道她下來還怎麼選。
然而蘇晚沒再選下去。她伸出手試著去挪桌面上的兩方石硯,然而撲哧撲哧挪了半晌卻是根本挪不動。
小姑娘清楚硯臺的重量,倒也沒有生氣或沮喪,而是朝父親招了招手,“爸爸,晚晚挪不動。”
蘇武看了李雁一下,得到示意後,過來把兩方石硯移到女兒面前。
“謝謝爸爸。”蘇晚嘻嘻地親了父親一口。
她左手端起一個貓咪狀的可愛硯滴,小小地往石硯里加了些水。右手拿起其中一塊墨錠,微微用力,速度不快也不慢地轉起圈圈來。
李雁滿意地點頭,“不錯,還記得磨墨時要力勻而急緩適中!”
只是小姑娘到底年幼,力氣尚小。磨了沒多久,蘇晚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手底下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晚晚,如果累了先休息一會。師父不扣你的分。”李雁很是心疼,連忙提醒。
“師父,晚晚不累。”小姑娘爛燦一笑,似乎又憑空生了一股力氣,手下磨墨的速度又穩定了下來。
好一陣子過去,蘇晚停下手。她看著硯臺裡的一小灘墨汁,有些遲疑。
蘇武開口,“晚晚,墨汁已經不少了。先休息一會吧。”
“好的。”小姑娘連連甩著兩隻小手,以緩解疲憊。
蘇武一看,連忙過來幫女兒按摩兩隻小手。他是專業的,很快蘇晚臉上的疲憊就一掃而空。
“爸爸,晚晚不累啦。”
蘇武呵呵地揉了揉女兒的長髮,心底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的按摩手法再高明,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讓一個人完全恢復。更何況蘇晚還是個小孩子。
在家裡時練習大字時,一般都是小姑娘磨上一兩分鐘,感受過磨墨的力度及方法後,下來都是李雁在代勞。
哪會像現在一樣全程都是她自己在動手。
蘇武皺著眉頭,都有些擔心女兒一會兒還能不能拿起毛筆。
蘇晚自是不知父親在想什麼。又一會兒過去,她拋下那磨好的墨汁不理。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小姑娘拿起另外一條墨錠在另一方石硯裡磨了起來。
果然,這一回她更是疲憊,剛開磨不久就已經汗如雨下氣喘吁吁的。
不過小姑娘似乎跟手裡的墨錠較上勁。
加好水後,她乾脆放下硯滴。兩隻小手一起握住墨錠,整個人更是站得高高的,使出吃奶的勁用力在硯臺裡磨了起來。
蘇武連忙過來扶著,省得女兒重心過高而不小心摔著碰著。
又是幾分鐘過去,蘇晚終於再一次停下了手。
“師父,”她顫抖地指著第一塊墨錠,“這塊墨墨比較好。”
李雁不置可否,點點頭後又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嗡~
圍觀黨們頓時譁然一片。
敢情小姑娘用盡全身的力氣磨了兩次墨,還不是準備寫字,而是在辨別那塊墨錠的品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