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喲,我還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婆子呢,原來是一個連身量都沒有長開的小丫頭!”
“哪來的小丫頭,竟敢跑到蘭園撒野!”
“去!去!去!這些話可不適合你這個小丫頭聽,真是的,現在的小丫頭怎麼越來越沒有廉恥心了……”
……
一連串譏諷的話語,只令憶安氣紅了臉,瞪圓了眼。
就在她的嘴唇蠕動了下,正準備繼續訓斥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婆子時,只聽得她的身後傳來一道威嚴中蘊含著絲絲冷意和怒火的聲音。
“你們一個兩個活得不耐煩了?!”
這?
所有正準備繼續出聲的婆子們齊齊愣住了,那到喉的話立刻就被她們嚥下肚去,直愣愣地瞧著從憶安身後出現的林老夫人。
今日,林老夫人上身穿一件暗紅色繡金色菊花紋路立領小襖,下系一條黑色流雲蝙蝠綜裙,披一件中國紅色繡松鶴圖案滾黑邊披風,頭上梳著麻姑髻,戴著兩對赤金垂珠鳳釵,並一朵珍珠製成的頭花,雙手捧著一隻巴掌般大小的手爐,隱約地現出戴在左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和右手腕上的一對翡翠玉鐲,再加上胸前掛著的那串碧璽珠串,端得是一派富貴相。
婆子們臉上的血色盡褪,忙不迭地下跪求饒:“老夫人,奴婢知錯……”
可惜,林老夫人根本就不想聽她們求饒的話,誰讓這些婆了們犯了她的心頭大忌呢!
“來人,將她們拖下去杖斃!”
哪怕林老夫人已對林昱哲失望,甚至為了自己的私心還特意找人誘惑勾引林昱哲經常流連於青樓酒肆,但,不管怎麼說,林昱哲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怕她心裡生出濃濃的爛泥扶不上牆的遺憾和嘆息,也不容許外人,尤其是定國公府裡的下人這般看待林昱哲不說,還肆意地詆譭林昱哲那本就少得可憐的清譽!
當然,不可諱言,林老夫人之所以這般氣急敗壞,也不過是因為那些婆子們無意中提及的“中看不中用”的字眼。想起前幾日經常到府裡看診的大夫跟她提及的那些話語,再聽著耳旁傳來的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喘息和呻吟,以及那越發不知廉恥的yin聲浪雨,林老夫人心裡那團一直不停燃燒的火苗,猶如被潑了一桶滾油般冒得更高更烈了。
“啊……表哥……我不行了……嗚嗚……”
“表妹,才多久沒有見你,你就這般飢渴了。還說不行了,可瞧瞧你這這張小嘴可不是這麼說的,看來,我那表妹夫確實中看不中用了啊……”
破碎的呻吟聲,男子低沉的喘息聲,以及yin穢的話語,清楚地傳到了眾人耳裡。
林老夫人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再也忍不住地怒吼道:“來人,給我砸門!”
砸門?
這門不是已經敞開了一條縫隙嗎,還需要再砸門?
站在她身後的丫環婆子有瞬間的愣怔,很快,就有那比較機靈的丫環婆子反應過來,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木棍掃帚等的,重重地砸向了那微微敞開的門。
“轟!”
不得不說,人多力量就是大,瞧瞧,此刻,那扇厚重的木門,就這樣被砸了個稀巴爛。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地上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耳旁是越來越大聲的yin聲浪語。
屏風後面的雕花木床裡,正有兩個抵死纏綿的男女。
沉浸於情事美妙滋味裡的蘇姨娘,微微闔住的雙眼裡滿是**之色,緊緊地摟抱著在她身上不停運動著的男子。
“啊……”沒想到房間裡會突然出現一大郡人的蘇姨娘,不由得驚撥出聲,然後下身一個緊縮,只令在她身上運動的男子不由得低吼一聲,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表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