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似笑非笑地瞧著林芷珊,道:“珊兒,你這樣用過就丟的行為是要不得的!”
話落,不待林芷珊回話,鄭皓濤就腳尖輕點,迅速竄到了門口處。
忍!
林芷珊暗自磨牙,今日她已因鄭皓濤的挑釁而失態一次了,萬萬不能再次失態。
可惜,也不知鄭皓濤猜測到了林芷珊的打算,抑或是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林芷珊氣得跳腳,總之,此刻,他卻突然偏了偏頭,道:“最近確實太忙了,許久都未來府裡看望珊兒了,怨不得珊兒會在急怒之下拿鞭子抽爛我的衣袍,唉……其實,只要珊兒高興,哪怕抽爛我一百件衣袍,我這顆心也是極喜悅的……”
“不過,我這模樣,若落到其它人眼裡,定當有礙珊兒名聲,令那些不熟悉珊兒的人,以為珊兒本性極惡,雖然在我眼裡,珊兒的性子極好……”
說到這兒時,鄭皓濤特意停頓了下,慢吞吞地從護衛手裡接過披風,一邊系衣帶,一邊說道:“只是我今日出門比較急,並未帶上一套換洗的衣服,也只能如此將就著回府了,反正,只要我覺得珊兒是極好的,就行了,你們說,是吧?”
“主子說的極是。”兩個護衛齊齊彎腰低頭,大聲地應和道,心裡卻腹腓:主子,往常可不見你這般客氣地詢問我們,今日還真是託了定國公府大小姐的福啊!只是,這般地自問自答,可會再次激怒人的喲!
果然,下一刻,林芷珊就再也無法忍耐地站起身,一邊吼,一邊衝出門外:“鄭皓濤,你這個混蛋!”
“撲凌凌……”
無數的雪花從樹上墜落,更有幾隻不知藏身於何處的小鳥也被驚動了,撲扇著翅膀,一路尖叫著衝上了天空。
房間外以春桃為首的一眾下人齊齊垂眉斂目,臉上神色各異,但有一點卻相同——所有的人嘴角都翹了起來,一幅林芷珊得了鄭皓濤青睬,她們也與有榮焉的模樣!
林芷珊嘴角抽了抽,恨不能當空翻一個白眼。
她清咳一聲,深吸口氣,將那些在胸口翻騰的惱怒等情緒全部壓制下去後,才看向打頭的喜嬤嬤,吩咐道:“喜嬤嬤,你代我送送靖王。”
喜嬤嬤愣了愣,應道:“是。”
鄭皓濤似笑非笑地瞧著林芷珊,而這時,一個護衛突然出聲問道:“主子,你不是說要送禮物給林小姐嗎?”
“笨!”鄭皓濤毫不猶豫地敲了護衛一個響指,道:“你家主子我的衣袍都破成這樣了,那套衣裙豈能送出?回府,我要重新挑選禮物!”
話落,鄭皓濤就帶頭朝門外行去,徒留站在原處的林芷珊滿臉的無奈,不由得長嘆了口氣,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抹愁思來——結合前世經驗來看,靖王不僅身份高貴,也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更擅長謀算。這樣的人,若真得做出了某種決定,哪怕重生而來的她,比起其它的人多活了一輩子,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或者……
至於鄭皓濤臨走前提及的衣裙……
“唉……”林芷珊長嘆了口氣,毫不猶豫地將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來的那個念頭拋到一邊,順手從衣袖裡取出那個拇指長的白瓷瓶,遞到剛剛回來,正邁進門的喜嬤嬤手裡,問道:“喜嬤嬤,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藥膏?”
“顏膚膏!”喜嬤嬤驚呼一聲,臉上也流露出一抹釋然來:“大小姐,你額頭上用的就是這種膏藥吧?凡是塗抹了這種膏藥,哪怕再深的疤痕,也最多半年就能祛除。故,這種顏膚膏往往進貢到宮裡,只有太后、陛下、皇后那兒才有,其它的妃嬪那兒卻是根本就不得一見。”
林芷珊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眸裡流露出來的譏諷:“原來是顏膚膏……”怨不得她會覺得這種瓷瓶萬分眼熟,原來前世林依雲不小心跌倒摔破了皮後,鄭柏文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