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束腰,將她的嬌弱完美的襯托出來。
水汪汪的杏眼,波光粼粼,如同江南女子般婉約多情。
額前一層薄薄的流海,更加突顯出了林依雲那張巴掌般大小的臉龐。
這般熟悉的林依雲,只令林芷珊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三妹以往不是最喜歡豔麗的裙裳嗎?怎麼落了一次水,這性子就有了這般大的變化?若非丫頭說是三妹來訪,我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婉可人的女子就是一向囂張跋扈肆意妾為的三妹呢!”可惜了,早知林依雲落水後會立刻換上那些素雅的衣裙,前幾日林依雲一身豔麗裙裳上門找茬的時候,她就應該狠狠地抽林依雲幾鞭,要知道,母親去逝的三年孝期還有二十天才到!
林依雲並沒有被林芷珊的話語給激怒,蓮步輕移,行到桌旁坐下,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大姐這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呢?”心裡卻嘀咕不已,怎麼這個林芷珊的性子和原主記憶中一點也不相同?幸而她今日前來一試林芷珊,否則按照原身的記憶做事,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兒,林依雲又補充道:“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呀!”不待林芷珊回話,林依雲又突然掩唇,一臉的驚慌:“抱歉,大姐,我一時嘴快,忘記你不喜詩書,也定不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林芷珊笑眯眯地看著林依雲演戲,心裡卻對前世單蠢的自己嘆了口氣,僅僅只是一些拈酸的話語,就會令她失了理智,從而做出那種親人痛仇人快的事情來。如今,多活一世的她看清了林依雲的把戲,倒不知道林依雲往後又如何繼續演下去呢?
林依雲頭皮發麻,總覺得林芷珊那雙如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眸裡蘊藏著一種說不明的意味,令她後背不由得冒出一點點冷意,嘴裡卻繼續道:“唉呀,大姐,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沒有什麼惡意,若惹得你心裡不痛快了,你打我罵我都成,可別將氣憋在心裡,長此以往就會憂慮過度,對身體可不好哦!”
“三妹做事一向深思熟慮,又怎會犯下心直口快的錯。”林芷珊笑了笑,道:“我才回府,三妹就找上門來,想必三妹有非常要緊的事吧?”
林依雲笑了笑,坦言不諱道:“表姐才貌雙全,名場盛京,是我一直仰幕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有機會,三妹為我介紹一下?”
原來如此!
林芷珊定定地凝視著林依雲,抿唇而笑,卻一聲也不吭,不答應,也不拒絕。
林依雲心裡咯登一下,看向林芷珊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絲疑惑,很快就將心裡的猜疑壓下去了,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深深的哀傷,突然轉移話題道:“世人常說大家貴女食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戴珍寶首飾,習琴棋書畫,不知前世修行了多少年才能投這麼一個好胎,可,又有幾人知道我們這些貴女們心裡的苦呢!”
“別的就不多說,單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笑不露齒行不動裙這幾條,就約束住了多少貴女那顆嚮往自由的心。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們不過是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所謂的嬌養,不過是家族用來攀附貴人的棋子。”
“可,又有幾人知道,我們是否願意做棋子呢?”
林芷珊心裡竊笑不已,臉上卻流露出一絲迷茫,嘴裡也說道:“三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啊!”林依雲嗔怒地看著林芷珊,許久都沒有從林芷珊臉上找出一絲異動時,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砰的一聲落回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唉,都說知音難覓,不知這個世間是否能找到我那位知音呢?”
頓了頓,林依雲又道:“算了,和你這個不喜詩書,胸無大志的人說這些有什麼用,不過是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而已!”
林芷珊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